前几天那次她还能先忍着痛把日向直也击倒,可这次的痛苦连她的查克拉都完全搅乱,让她只能抱着头缩在地上打滚。一时之间只想要干脆痛昏过去,昏过去之后要面对敌人什么样的手段都好,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这痛苦能稍稍停下来。
在如此剧痛之下,她甚至连思考都停止了,但在咒术的作用下大脑仍未停止工作,反而让她所有的神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感受在这痛苦上。
“好了,停止吧。”
日向由美恍惚间听到那个男人这么说,“真是好用啊,‘笼中鸟’。”
然后她就如愿以偿地昏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日向由美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攻击她的男人正坐在她对面的房间阴影里。
她明知道自己现在落于敌手应该立刻保持警戒、应该打开白眼感应周围,但之前那种剧痛似乎还残留在脑子里,让她一时间恍恍惚惚无法集中精神。
一时想着“日向俊介和日向日足这两个废物!“笼中鸟”都保不住去死吧!”,可他们本来就已经被她杀死了。
又想着“早知道还不如窝在日向家当狗呢,最少闲着没事还能找凯喝酒”,可是难道要因为前途凶险就放弃改变的机会,给人当牛做马一辈子吗。
最后也只能在发自内心的疲惫中感叹:她这几天辛辛苦苦、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到底为了什么啊。
几分钟后,日向由美终于打起精神面对现实,“这是哪里,你是谁,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男人满意地笑起来,“雨之国的‘晓’组织总部,宇智波斑,让我们一起来创造一个再也没有悲伤和痛苦的新世界。”
日向由美支着额头缓了缓,晓什么的从来没听过,不是什么极密组织就是她这几年没出任务情报落后时代了,新世界之类的槽多无口,简直像是什么中二漫画中脑回路不正常的大boss所说的话,而这样的boss在漫画中失败的怎么也有一打两打了,成功的还一个都没听说过。
倒是宇智波斑……
日向由美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先不说宇智波斑活到现在老胳膊老腿还能不能动弹,你知道在感知型忍者的感知中每个人的查克拉都是不同的吗?就像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长相一样,每个人的查克拉颜色和波动也都不同,哪怕性质和储量变化也总是有迹可循的,要分辨到这种地步当然很困难,不过我正好可以做到。”
“你身体左半边的查克拉很熟悉呢,带土。”
“那样我是毫无疑义的叛逃,而且我的队友,你找的那个委托人也得承担责任。”日向穗经土说,“我们装作正常地把这次任务做完,回程的时候我会打伤他们两个来找你,日向家的事,没必要牵连别人。”
日向由美点点头,“也好。”
忍者的价值观一向都很迷,常常让日向由美分不清在他们心中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最后像日向穗经土、像她自己这种人,她只能简单称之为是个“正经人”,却不能说是个“好人”。
不过要跟日向穗经土合作,总比跟大蛇丸或者晓里其他肆无忌惮的人合作好受得多。
“既然这样,”日向由美伸手结印,“我先发动一次你的‘笼中鸟’看看,我需要实际发动的数据,你一会儿也可以装作和袭击我的人战斗后才解开他们的幻术。”
日向穗经土吐了一口浊气,他盘腿坐下,撕了点绷带塞到自己嘴里防止咬伤,点点头示意她开始。
“我会尽量控制在比较轻的程度的。”日向由美轻声说,随即她发动了咒术。
那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很沉稳的日向家少年,刹那间全身肌肉紧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是片刻,身上的汗水就把他的衣服都打湿了。
鬼灯满月一直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直到这一幕让他也不由得诧异,真是厉害啊,这个咒术,也真是好用。有了这个咒术,忍者最为看重的忠诚不就变成了最普遍、最没有意义的东西了吗,忍者也就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贯所推崇的工具。
所以,那个一照面就秒杀了雾隐村两个精英追忍、击退了西瓜山河豚鬼还抓住了他的人,那个在他眼中强大到堪比水影的人,头上一直带着这个东西?
鬼灯满月不由得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注视着日向由美,那么她口中那个能够发动咒术控制她的人是谁?他确实存在吗?难道是佩恩?她又究竟是为何加入晓?
咒术的发动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很快就停止了,但日向穗经土仍然沉浸在痛楚的余韵里不能自拔。
日向由美放下结印的手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想用掌仙术先缓解一下日向穗经土的痛苦,被他抬手挡住了。
“不用,我队友栗原是医疗忍者。您既然想扮作普通人,还是别留下查克拉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