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我是很难面对凯的。他这个人你是知道的,看起来傻傻的其实心志非常坚定,真到了面对面的那一天,他不会对我手下留情,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跟他一样。”
“毕竟,在计划成功之前牺牲的人,是真正的被终结了所有可能性的死亡。”
至于玄间,他实力远不如她,就算他要下死手,她也能轻易击退而不是杀死他,倒是不必说了。
对日向由美的一番剖白,带土似乎满意了,他终于离开了,而且并没有对她设下任何限制——当然他也没这个必要,日向由美头上的“笼中鸟”就是最好的限制,谁掌握了这个咒术,就掌握了她的生死。
“日向由美看起来非常犹豫,她真的决定加入了吗?”
在带土独处时,地上冒出来的半截“人”说。
“哼,日向由美就是这样的人,犹豫正说明她认真考虑过,如果她真的一口答应下所有要求,迫不及待想回木叶,那只能证明她要回去报信。而且有‘笼中鸟’在,如果她有什么异动,直接杀了就好。”
其实跟日向由美想得不太一样的是,宇智波带土对她的印象要比她对宇智波带土的印象深刻得多,当然并不是说两个人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是如果你的同班同学中有这样一个天才横溢的黑长直美少女,哪怕心中女神另有其人,也很难不在别人议论她的时候多听两句。
不过宇智波带土当时更看重的是,日向由美是同期中唯一一个能把旗木卡卡西按在地上随便打的人——虽然后面随便打的场景只是他的臆想,没有在现实中出现过。
毕竟每次课堂对练上,要跟已经学习了柔拳的日向由美对战对其他人来说太难了,只有卡卡西还能在激烈的对打后再被踢飞或击倒,之后老师就会插手要求到此为止了。
但同样背负天才之名,日向由美的画风和从小就拽拽的卡卡西不一样,每次都输给她的卡卡西都提前毕业了,她也一直在忍者学校里磨磨蹭蹭地厚着脸皮不肯毕业,不管老师怎么谈话晓以大义都只说觉得自己还需要继续学习,直到带土毕业那一年,日向宗家都看不下去直接下令了,她才不甘不愿地离开学校成为正式的忍者。
后来还听琳说,日向由美第一次上战场就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实力,在遭遇雾忍精英小队的时候斩杀了三个中忍,带着同队的凯和玄间一路周旋支撑到了秋道丁座来援,但她回村的时候却是一路哭着被背回来的,听说是吓破了胆,腿软得走都走不成,从此比起天才之名,胆小鬼这个称号更加广为人知,顶多随着她十一岁晋升上忍,这称号变成了厉害的胆小鬼而已。
今天日向由美突如其来的拆穿让宇智波带土也难免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紧接着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就是琳死时那地狱般的场景,虽然他早已习惯在一遍遍的痛苦回忆中汲取力量,但此时却也不由得暴躁起来。
“绝,去找佩恩,给她拿‘青’的戒指。第一个任务嘛……就让她去追杀晓的叛徒大蛇丸好了,”宇智波带土恶狠狠地说,“木叶新老叛忍的对决,一定非常有趣,看看他们两个谁能活下来吧。”
“好任性啊带土,”绝抱怨道,“日向由美会很好用的,别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她弄死了怎么办。”
“放心吧,”宇智波带土冷酷地说,“一个会飞雷神的忍者是很难弄死的——除非她有‘笼中鸟’。”
对于鬼灯满月惊悚的发言,枇杷十藏表现得若无其事,仿佛本该如此,倒是对日向由美那副震惊的表情感到意外,“这不是很正常?杀了拖油瓶还有机会跑,一起就只能都被抓回去,那还不如死了干脆呢。”
听起来居然很有道理。
但这种有道理的感觉让日向由美又想吐了,而且这次她是觉得自己恶心。日向由美再次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并且只希望能永远格格不入下去。
正如枇杷十藏所说,西瓜山河豚鬼并未向上级汇报他追杀失败又碰到了枇杷十藏不战而退的事情,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鬼灯满月养伤,日向由美以影分|身交替使用白眼侦查,而自身则抓紧回复查克拉,中间碰到过几次雾忍的巡查人员,白眼远远地看到就避开了。
一个月后三人再次藏身货船离开了水之国。
在雨之国集合后,没有搭档的枇杷十藏和蝎被安排一起活动,负责土之国周边的委托,而日向由美则和领了制服、戒指、指甲油的鬼灯满月一起负责铁之国到汤之国一带各小国的委托。
这也挺好的,这几个小国正好在火之国的北面,很多任务不是委托给北面的雷之国、就是南面的火之国,有机会碰上跟队友一起出任务的日向——或者干脆化名委托几个需要探查的高难度任务更好,不过火之国要求任务委托人亲自到木叶委托以便审核,这倒是个难题。
其实只要能混进木叶,日向由美甚至不必冒着风险去火影面前委托任务,她在日向家留下了无数飞雷神印记,只是日向族地处于木叶中心地带,而她的飞雷神有效范围只有一公里左右。
只要让我进木叶,日向由美想,满日向家都是合适的实验品,问一个不同意就敲晕了再问一个,百八十个人呢,一个一个慢慢问都行。
可是整个木叶都在结界的笼罩下,像她这样的本村通缉犯肯定早就被结界班拉黑了,一进去就会被发现,然后就要面对满村的忍者。
倒也不是说跑不掉,可进去耀武扬威再跑掉有什么意思,她是要找人的呀。
而且这些动作还都得在鬼灯满月的眼皮子底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