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其实很不理解黎子寒当年为啥要离开时钟塔。的确,他没啥魔术师的自觉而且经常触犯时钟塔的禁忌,按照常理来说他的确没法在时钟塔待下去了。但是他是被肯尼斯视为接班人的弟子,犯下的事情只要好好遮掩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即便被发现接受惩罚也只不过是关几十年禁闭的程度。在历史悠久的魔术派系里指定封印算个球。不过是几个月就可以撤销的玩意。
肯尼斯很想现场和这个逆徒来一场魔术决斗,然后把这个混账弟子打得鼻青眼肿然后拖回时钟塔。用比较“和蔼”的教育方式教诲他什么叫学派继承人的责任。
当然弟子死不悔改也没问题,学派里适合生育的优秀母体很多,他那一身恐怖的魔术因子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在学派里流传下去,为学派做贡献。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肯尼斯早就制定了完美的计划。
奈何中途出了点失误,打错人了。肯尼斯至今还是相当郁闷,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使用固有时御制的魔术师!而且也是一个习惯用现代装备的异端!
据情报科的消息,黎子寒变换身份在极东大肆盗取各个地区灵脉的魔力,然后踢到铁板,失去大量礼装和使魔,本身也受重伤,实力大大削减。
什么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趁这时候把这逆徒收拾掉,难道等他补充完武装,制造大量使魔,构建好魔术工坊再去打吗?
这时候卫宫切嗣傻不愣登地撞了上去,代替黎子寒接受了一场毒打。
感谢卫宫切嗣的努力,肯尼斯在毒打魔术师杀手时用了太多准备用来收拾弟子的宝石,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把握打赢弟子了。
“其实berserker还是挺强。”少年认真地说道“肯老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向我投降?”
黎子寒说的是实话,阿尔喀德斯其实是个强的过分的从者,而且他不同于archer那种靠宝具进行饱和式轰炸的家伙,无论是陷入多么恶劣的情况都能进行有效的反击。
可惜阿尔喀德斯被闪闪的天之锁完克。不然这场圣杯战争可以圆满画上句号了。不过黎子寒也并没有感到到遗憾,在召唤阿尔喀德斯之前他就知道阿尔喀德斯被闪闪的天之锁克制这件事。
韦伯默默地朝rider身后躲了躲,他感觉这两个家伙随时都可能打起来。自己还是不要介入这对师生的矛盾中比较好。
看着眼前的三个御主,言峰绮礼感觉把解决caster的任务交给他们是个错误。
可惜saber一组没有来这里,而archer很讨厌神明,那个家伙在得知冬木教会被caster袭击后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第一时间坐着维摩那上天上看风景了,远坂时臣怎么劝都死活不动手。至于直接隶属言峰绮礼的assassin,额,他们已经回到安拉的怀抱了。
这时候出来打圆场的反倒是rider这个肌肉壮汉,他对着两位御主发出爽朗的笑声“原来你们我家小master的老师和同学啊!如此一看此次圣杯战争一个七个御主资格你们就占据了三个,还真是了不起。”
rider一只手将躲在自己身后的韦伯提了出来,然后丢在了另两位御主的视野里。韦伯在两位旧识的微笑与冷笑中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早安,肯尼斯老师,黎同学。”
“好久不见,吾友。”黎子寒伸出右手招了招,手背上的三划令咒证实了他的身份,他是一直神隐的berserker的御主。
“韦伯同学,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肯尼斯冷笑连连“看来你已经失去最基本的认知能力了。”
随后就是一阵死寂,再场三人中有两位都没有料再聚首会会是这样,一时说不出话来。而知道内情的某人并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情报。
因为这是个坏毛病,无数拽的飞起的boss就是在口嗨时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被反杀。
气氛依旧极其古怪,但是相比较之前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气氛好上不少。rider的一席话无形间拉近了三位御主的距离,也给了肯尼斯和黎子寒放弃争执的台阶。从这里看这个傻大个其实相当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看到到场的三位御主气氛缓和,言峰绮礼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还指望这三人的从者解决掉教会里的魔物。可惜他天生就是个面瘫脸,所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感谢各位的到来,诸位心怀正义的御主,我,言峰绮礼再此代替冬木市居民向各位表达感谢。”言峰绮礼对着三人先后鞠躬,以表谢意。
历代还没有进行决战便失去从者的御主们的遗产——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托付给圣杯战争监督者的令咒一直是由言峰绮礼的父亲言峰璃正保管的。但是言峰璃正早就死在了caster的袭击中,那些令咒也失去了下落。如此一来言峰绮礼自然没有报酬酬谢这几位前来驱除caster的御主,只能以最常规的姿态表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