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微抿,“顽皮。”
苏夏像个小女孩似的吐了下舌头,狡黠的笑意转瞬即逝,“我要是不那么做,她还会跑第四次,第五次,这三个多小时要累……”
话声戛然而止,她的脸被一只大手摸着,凉凉的,还有点痒。
“干嘛?”
沈肆沉默不语,只是摸了摸苏夏的脸,弄的她好半天都一头雾水,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收回手,沈肆在包里找到牛奶,递给苏夏。
苏夏用牙咬|住吸管,浓烈纯正的奶香弥漫舌尖,她的心情好的要飞起来。
沈肆感受到了女人的开心,周身萦绕的冷意退出一些。
他以往出差都是以沉默居多,上飞机就休息,不习惯与人交流,别人也不敢上前搭话。
此时沈肆倒是没有疲意,甚至亢奋,只不过那张冰山脸很好的掩盖了他内心的火热。
他低着头,唇抿着,指尖抚了扶袖口,侧脸俊美,冷峻。
苏夏的视野里,那枚突起的喉结在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口下,隐隐若现,蛊惑人心。
她偏开头,咕噜咕噜喝起了牛奶。
拿着奶盒的手被按住,苏夏扭头,“你也要喝?”
沈肆点头。
苏夏说,“包里还有。”
沈肆拿走苏夏手里的牛奶,两片削薄的唇衔着那根被她咬扁的吸管,伸出舌头掠过上面的湿意。
苏夏的呼吸一停,她的脑子里蓦然回想起来白明明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的外表越是冰冷,内心就越激情,如火一般。
似是苏夏的视线太过明显了,沈肆微微侧头,面向她,无声的询问。
苏夏的面颊滚烫,她不自在的去弄头发,碰到耳朵,上面的星星耳坠轻轻摇动。
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亲|吻她的耳朵,每次都沿着耳廓舔|舐,最后反复折磨她的耳垂部位,在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对方仿佛是在品着一道美味的甜点,随时都会一口咬下去,吞进腹中的错觉。
苏夏呼一口气,除了那个嗜好,这人还喜欢给她买耳饰,各类各样。
她恐怕很长时间都不用去操心那方面的问题。
“我睡会儿。”苏夏把毯子盖到腿上,也给沈肆弄了,她闭了闭眼,逼迫自己酝酿睡意,别胡思乱想。
沈肆当场戳穿,“你心跳的太快,睡不着。”
苏夏,“……”
她自暴自弃,翻起杂志看。
翻动的手一顿,苏夏停在一页,上面是沈肆的一篇报道。
学历,身价,学识,财富,人们感兴趣的几个方面,都在字里行间展露出来了。
是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
苏夏看着左上角的照片,男人坐在沙发上,银灰色西装整洁笔挺,他的腿曲成九十度,背脊挺拔,优雅而高冷。
摄影师连他那只黑色腕表都没放过。
照片里,男人那双眸子直视着镜头,眸光漆黑,犀利,漠然,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