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李唐宾在内,众人都是一愣。
王彦庭更加惊讶。
这件事,自从大破了时溥的感化军以后就没有人提起了,连他这个当初没有资格知道实情的小都将都猜出来从头到尾就是引诱时溥来战的一个借口。
结果时隔一个月之后,居然一本正经要继续了?
命令没有保质期的吗?所以过期了还要吃下去?
还有,朱帅你知道刘瓒当初是怎么来汴州的吗?
这个怂货是被孙儒吓跑的,现在孙儒虽然还在和杨行密大战,但是势头很好,连战连捷。
这个时候送他去上任,你问过人家吗?
可是朱珍依旧在自说自话:“你率本部马军2000人,再把明轩的踏白一营带上,以你的勇猛,足够办成此事了。”
卧槽!
这么大手笔吗?
这2000人可是还包含了刚刚增援到达的2000马军中的大半啊。
王彦庭看了李唐宾一眼,瞬间明白了。
正是因为精锐,才威胁巨大。
这军营里的各级军官,就像斗兽棋,象吃狮子,狮子吃老虎,可是谁也不知道哪个是老鼠。
在老鼠吃了大象之前,就是一场猜猜谁是老鼠的大戏。
越是老资格,越是见多了无知无畏的小兵把节度使给拉下马的场景。
所以说,朱珍是怕堂兄的马军反了他?
李唐宾看到王彦庭的眼神,有些误会。
他以为人家是向他表态呢。
毕竟这件事他也看出来了,就是冲着他来的。
王彦庭应该是在提醒自已注意,对方可是在清理你的人了。
但是他也为难,朱温是不再提送刘瓒赴任的事了,不过也没有说不送了啊。
这特么的是阳谋,你无力抵挡。
他低了低头,表示也不再申辩了,默认了事实。
王彦章倒是不甚在意,在他看来,出去跑一趟,比在徐州城下天天吹冷风强多了。
感化军这帮孙子,打仗不行,骂人水平绝对巅峰。
仗着坚城的防御力,天天在城楼上骂的花样百出。
胆大的甚至直接在城墙上拉开裤子往下撒尿。
谁知道在风中扑面而来的是不是雨点,也有可能是。。。
打住,打住!
不能想,窝火!
“是,末将领命!”
他一拱手,算是把活给接了。
第一次有独领一军的机会,而且主帅还贴心地把小堂弟给派了出来。
心情不错。
他没有王彦庭细腻,想不到朱珍是懒得留个祸害,做事就要做干净。
“好,不愧是军中称道的王铁枪!”
朱珍忍不住大笑,这个亏,你李唐宾不吃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