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的,去我家。”宣景不容置喙的说。
但丛芸的态度也十分坚定,“我肯定不会住你那。就算现在去了,明天我也要回家。”
实在劝不动她,宣景只能报了丛芸住的小区地址。
她一瘸一拐的下车,跟谢蔚道谢,来到宣景面前,先拿出手机说:
“刚才是你帮我交的费用,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宣景脸色陡然一沉,“不要,别给我转。”
丛芸还要说什么,被宣景止住了。
“你再提钱的事,我今晚就是把你扛,也扛去我家。”
“……”
丛芸抿唇不语。
两人的互动,把一旁的谢蔚笑得肩膀颤抖。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扛了,”谢蔚点点手表,“看看,都几点了。”
丛芸只好作罢。
宣景把人搀扶着上了楼,进门后,驾轻就熟的给她倒水。
叮嘱道:“不准沾水,不准洗澡,不准剧烈运动,饮食清淡,保持心情舒畅,避免伤口暴晒。这些……都是医生说的。
后天我有时间,我就来接你去换药。”
丛芸说:“我一个人也可以去。”
宣景蹙眉眯起眼,带着警告的口气说:“你敢一个人去试试。我说了陪你去,就我陪你去。”
丛芸难为道:“我也是不想麻烦别人。”
“我是别人吗?”宣景愠怒。
所以,这是啥?
无私奉献?
大可不必!
丛芸就是不想再欠宣景的,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交集,才一直选择回避见面,拒绝去他家养病的好意。
丛芸看向墙上的时钟,“不早了,你快下去吧,谢蔚要着急了。”
“他不着急。”宣景说。
丛芸站在客厅中央,怀里抱着宣景的外套,说:“衣服等我洗干净了,再给你送去。
“不用,我来取。”
就是不想再见面了,才说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