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儒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闹个别扭也没什么的,三两天也就和好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给小禾说说——”
“不必了!”
话音未落,简若将薄儒迟的声音截断。
简若双臂环月匈,冷冷的睨着薄儒迟。
“薄老,您知道我与宋禾之间,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吗?”
简若语气中,满含嘲弄讥诮。
听进人的耳朵里,实在不舒服。
薄儒迟垂在膝上的手紧握,微颤。
他眉头拧起,用另一种目光打量着简若:“你……你不是小禾的朋友吗?”
“哈哈!”
简若忽然笑出了声,声线尖利刺耳。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薄老,您一把年纪,怎么还那么天真?别人说什么话,你都相信的吗?”
“你——”
薄儒迟面上满是愠怒,第一次被一个晚辈这样嘲讽。
“身为人父,你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
简若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很过分。
“小丫头,我的家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薄儒迟从椅子里豁然起身,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和。
他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是看在你跟小禾是朋友的份上,才对你客客气气。如果你不是小禾的朋友,那就不送了。”
简若也跟着他起身,下巴微微扬起,满是骄傲。
“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
简若倒是不在意,唇上依旧渡着笑容。
以往,薄儒迟听到简若的声音,觉得这一把沙哑,其实很有韵味,很好听。
可现在,对一个人的印象改观,连带着其他,也同样会发生改变。
就比如此刻,薄儒迟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粗鲁的拿着棍子将她打出去!
“别急。”简若出声,复又问道:“薄老,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知道。小丫头,我在客客气气的请你离开。”
薄儒迟不看简若。
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只怕他真的会找个家伙打他一顿。
可偏偏,是个女人。
简若并不打算离开。
她说:“今天,是江止是订婚宴。”
简若盯着薄儒迟的脸,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
果然,在听到江止名字的时候,薄儒迟的脸色微变。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简若又问:“你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吗?”
薄儒迟依旧没有出声,面庞冷硬。
简若继续着:“是宋绾绾。宋绾绾又是谁呢?是宋家长孙,也就是宋禾名义上的妹妹。”
“现在这个时候,宋禾应该在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对于江止,薄儒迟有过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