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景德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按原路回了皇宫。
……
东宫
“小姐,太子殿下说他还有些事宜需要处理,让你先行歇息。”纳兰婼的陪嫁大丫头玉婉转述着即墨非离的话,语气中的不满真真切切。
昨日发生南郡王府被纵火的事,太子殿下要随同去处理便罢了,今日又没有什么大事,她都去请他三次了,还找话推搪……
她一个天资愚笨的丫头都看出来太子殿下对小姐不待见了,小姐如此聪慧,自然是想得到的。
她想不通,当初不是太子殿下自个儿跟皇上那请求将小姐赐婚给他的吗?为何现在这般冷落小姐?
既然不爱小姐,干嘛又要求娶她?
她家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温婉又善良,知书又识礼,你太子殿下不爱,京中自然有大把的贵门公子爱,你将她迎回来又不珍惜,这不是害了她吗?
纳兰婼坐在床沿上,看着屋中央的桌上燃着的红烛,突然觉得自己对未来的期待在慢慢的削弱。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心心念念着别人,便是连她的屋子都不愿意踏足一步。
她错了吗?
不,她没有错!
是即墨非离跟皇上求来的婚姻,为何又要这样对她?
都不曾给她机会,他如何知道她就不能成为可以与他相伴一生的人呢?
难道男人的爱是如此的浅薄吗?
她又有哪里不如秦姐姐,他要如此的冷落她?
还有那嫁衣……
只怕并不是他送去的吧?
那嫁衣价值万金,不是他又是谁呢?
难道……
想到那嫁衣可能是即墨非离当初为秦如歌准备的,纳兰婼捂着嘴,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也只有对待心爱的人,才会用心去为她准备某样东西吧?
开开心心接旨,高高兴兴待嫁,哪知嫁过来却是这样一副光景……丫头碧玺偷偷打量了纳兰婼一眼,无声叹了口气。
她又何尝不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
可嫁都已经嫁了,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啊!
“玉婉!”
碧玺见玉婉嗫嚅着嘴想要劝纳兰婼,连忙压低声音岔开话题道:“这里是东宫,不是右相府,咱们只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就该有丫头该有的态度!小心祸从口出!”
让小姐哭出来吧,憋在心里迟早会把自己给憋坏了。
玉婉噘着嘴委屈的道:“碧玺姐姐,我知道我不该对主子有情绪,可我就是为小姐感到不值。”说着,她的眼中突然涌动出一丝八卦的火焰,“碧玺姐姐,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啊?”
否则,怎么会放着这样标致的媳妇不理呢?
这个没脑子的丫头,这个时候提这个做什么?碧玺真想狠狠的掐她两下!
“不论如何,咱们小姐乃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未来执掌后宫的人,谁也越不过她去!”
碧玺的话让纳兰婼心中顿时亮堂了不少。
即墨非离喜欢秦姐姐不假,可她纳兰婼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上了皇家玉碟的人,谁也越不过她去。
再说,秦姐姐早已嫁作了人妇,即墨非离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所以,他想要延续即墨家的烟火,终归还是会来找她的!
纳兰婼抹去眼泪道:“玉婉,碧玺,你们去歇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二人相视一眼,终还是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