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好厉害啊。”
赵白只觉得奇怪,自己当然很厉害,还需要她讲?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赵白进入了次元斩——次元斩——抽出赤染樱取暖——再次次元斩的循环,没多时就造出一片隔离火焰与牧场的蓝色壁障。
他收刀,顺气,眉头依旧紧皱。
赵白静默地站着,眼睛死死盯住火焰烧来的方向,很长时间都没有言语。
“芽衣,澳大利亚的山火,烧得都这么奇怪吗?”
他伸出舌头感知风向,含糊地说:“明明刮着西风,火焰却总是往牧场的方向烧,好像有什么人在控制一样。”
世界上没有火灾是这样烧的。
芽衣皱了皱眉,感受了一下风向与火焰方向之间的微妙违和感,找来了牧场暂时的负责人,陈思诚先生。
“除了一直燃烧的山火之外,这片牧场还有别的奇怪之处吗?”
“没有了。”
相比芽衣从课堂上学到的标准问法,赵白显然更儒雅随和一些。
他出声道:“这火焰是冲着这片牧场燃烧的,你就在这里站着,多走几个方向,我要看看山火燃烧和你有什么联系。”
“你不要乱说!”
陈先生非常的慌张,仿佛在掩饰什么。
他当然没有掩饰。
任何一个普通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会不可避免地产生这种情绪。
芽衣出声安抚,过了好久才让陈先生平复心情,赵白一句话又将他打回了原形。
“火焰烧来的地方,莫非有你的亲人?”
这一下,仿佛炸了食堂胡椒粉保管仓库,赵白亲眼看见,一个近四十岁的大男人挤出一滴热泪,晶莹的泪珠在黑瘦的脸颊上流淌。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重。
原来,陈先生的女儿早夭,明明是上小学的年纪,却因为烧伤引发的全身感染去世了。
尸体没有火化,而是土葬在离这里一百二十公里的荒原上。
“……”
“我已经大概知道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