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食材,其实并不需要太倾注太多情感,愤怒或喜爱都没有任何意义。
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挥刀罢了。
赵白将整个冬天握在手中,纵身劈下,数亿吨雪花在云中呼啸狂舞!
悲悯的风雪将一切罪恶掩埋,只留下纯净的深蓝。
没有悲伤,更没有愤怒。
只有寂灭。
挥完这一刀,赵白感觉手臂有些僵硬。
他龇牙咧嘴,一股钻心的痛楚油然而生,太刀哐当一声坠落冰面,他捂着手臂缓缓蹲下,轻轻咳嗽。
“刚才一刀……你这是怎么了?”
“来一趟澳大利亚的火灾现场,不仅冻感冒了,手还被冻伤了。”
赵白咬牙切齿地说:“这是工伤!假如学园长德丽莎不发抚恤金,这活我就不干了,明天就去辞职。”
黑框眼镜早已收入怀中,那股冷漠疏离的情绪被赵白极好地掩藏了起来,他捂着胳膊大声叫痛,仿佛从生杀予夺的神一下子又变回了一介普通人类。
只有他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寂灭的一斩,将整个崩坏兽族群冻住,极致的低温,它们无法存活。
女孩的嚣张的笑容,也被彻底冰封。
正如她所说,极致的喜悦还未消退,死亡的痛苦却如约而至,不同的情绪交织在脸上,留下来的只有淡淡的错愕。
赵白看着冰雕,心中突然升起无名火,忍着疼痛站起,冲雕像吐了口痰。
“tui~!”
一口痰吐来,脆弱的冰雕在外力作用下,哗啦一声,碎成满地渣渣。
事情已经完美解决。
大火被冰雪覆盖,芽衣搀扶赵白朝牧场前进,二人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芽衣却没有半点女孩子的娇羞。
她的思维暂时定格在刚才那寂灭的一斩上,瞳孔中似乎闪烁着星辰。
静如寒冰,动如响雷。
这不是剑道大师,谁是剑道大师?
一股冲动油然而生,芽衣真的起了拜师学艺的念头,但又怕赵白搪塞,让她去厨房学切菜,而不是学习真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