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太客气了。”佘兴华打过招呼,又一指茅菅,笑道:“孙经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茅菅,我拍到的莲花就交给她处理。”茅菅微笑着点头示意。
对于茅菅,孙承羽是久闻大名了,没想到是如此漂亮的女孩,更和佘兴华有关系。他顿时有恍然大悟之感,心想原来佘氏集团背后有这样的高手主持气运,怪不得这些年规模越来越大。
“小茅老师您好。”孙承羽自以为是,连忙用手轻打了一下额头,又给佘兴华陪笑道:“您看我这眼睛,竟然没有瞧出来,真是瞎了。您放心,正好我和小茅老师有约定,这样的话我就把整棵莲藕交给小茅老师。”
孙承羽又将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放到佘兴华面前,讪笑道:“佘总你看,这是我们佛上慈善总会配合慈善拍卖会做的捐助计划,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惜来了一个愣头青,硬是把拍卖会搅的一团乱,现在善款不足,大部分计划都没法实施,您看能不能多支援一点?”
佘兴华常年做慈善,对这些事情非常有兴趣,拿起文件夹仔细看过之后,便道:“没问题,我再捐两百万。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能放手了。我做善事的规矩你知道,所有捐出去的善款,每一分钱的开支明细都要求清清楚楚,要定期交给我审核。你看有没有问题?”
孙承羽喜道:“没问题,完全没问题。佘总您是真正的善人,我们佛上人都知道。这次的事情我会和慈善总会会长、副会长他们详细报告,一定加强监督,不会让你失望的。”
佛上慈善总会的领导,都是由佛上市政府民政相关机构领导兼任,在执行力和监督力方面,佘兴华还是放心的,当场就开了支票,茅菅也把平安符交出去。
孙承羽欢天喜地收好东西,又跑去找别人募捐,忙往一切事情后,请所有人在酒会拍照留念,当然也少不了各位记者朋友的新闻报道,于是皆大欢喜。
等所有客人离开后,孙承羽才把陶然、茅菅带到千年莲花所在水池,便对几个工作人员道:“小张、小刘,你们几个把工具都拿出来,将培养阑珊拉到旁边,让小茅老师把并蒂莲藕取走。”
“别,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下水取就可以。”陶然连忙制止了工作人员,亲自下水,小心翼翼的将整棵并蒂莲藕挖起,茅菅把准备好的水箱拿出来,安置好莲藕,直接装上车。
到家后,陶然立即将水换掉,把水箱挪入练功房内,放到八卦阵的震位,茅菅还取来太阴之气温养。期间乌龙偷摸摸弹出利爪,想去挠并蒂莲花,却被茅菅抓住,受了一顿训斥之后,怒气冲冲的跑出去。
炼制补益丹药的主材已经找到,茅菅便把各种辅材拿出来炮制。接下来的几天里,陶然每隔十二个小时就为千年并蒂莲藕换一次水,并帮忙晒制其他各种药材。什么深林茯苓、嵩山九真藤、朔州国老等等,林林总总七十二味,或炒或蒸,又切又碾,忙得不亦乐乎。
这些药材又都是多年野生的好货,药效特别浓烈,弄得家里全都是药味。小馨非常害怕喝药,自己找了个面罩带上。
两旁商铺的店主不知道缘故,还以为口罩成精力,好几次被吓得够呛。至于乌龙,更是跑回自己老妈家,除了一日三餐的时候,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做停留。
三天后,所有的辅材都炮制完毕,茅菅逐一放入封印木盒,一个清风咒使出,整个家的空气再次恢复清新,小馨的立即将口罩扔掉。乌龙叼着一个袋子跑回来,鬼鬼祟祟的藏到四楼,又把小馨叫上去,两个小鬼立即嘻嘻哈哈的玩闹起来。
连续七次换水,温养多时的千年并蒂莲藕终于达到最佳状态,茅菅按照茅家先祖笔记所述,在卯时用玉刀将莲藕、莲花分别取下,用玉盒封印好,连同其他各种药材,按照顺序在练功房叠好,以便炼药时取用。
茅菅伸手在墙上一按,西面墙上忽然悄无声息的滑出一道暗门,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暗室,放着一座造型古朴的四脚鼎炉。
只见这座鼎炉脚方身圆,意为地方天圆。鼎盖以阴阳图为中心,阴阳两极为气孔。鼎盖外围均分十天干,鼎周刻有十二元辰,鼎足分别对应四方,刻有二十八星宿,数合五十大衍。
铸鼎的材质非金非石,陶然用手指一扣,发出铿然之声,不由啧啧称奇,问道:“师兄,这个是什么鼎?”
“这是洞灵蕴真鼎,据说三茅祖师初入道门时用过,是炼丹炼器的好鼎炉。”茅菅稍微解释一下,立即走到鼎炉一旁,说道:“师弟,过来把鼎炉搬出去。注意哦,很重的。”
陶然到了对面稍微一试,鼎炉纹丝不动,不由暗自咂舌。这个鼎炉高不过一米,直径不过半米,但重量已经超过千斤,远远比同等体积的金银要重。要是没有茅菅提醒,他肯定会被闪到腰。
两个人将炉鼎搬到八卦阵的阴阳鱼上,又把四只鼎足对好方位。茅菅拿出以俄罗斯玉粉和其他材料调制而成的灵墨,以黄绢为底,开始书写九天十地气息隔绝大阵的法文。
当今世上灵气缺乏,而且各种污浊怨气横行,开炉炼丹炼,如果丹气受到污浊怨气玷染,轻则功亏一篑,重则炉毁人亡。所以修道人的丹房,一向都是各家重地,禁忌非常多,外人稍微误入,立即会被礼送出门,因此成为仇家的,更是不在少数。
陶然不断将书写好的黄绢挂上楼板,等到十九道黄绢全部完工,时间已经到了十点。茅菅把灵笔灵墨收好,忍不住舒展细腰,捏手捏脚的感慨道:“哎呀,终于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真是累人啊。”
茅菅小时候,因为有茅钰用各种药膳温补,道基圆满无缺,无需像陶然这样,还要特地炼制丹药弥补,所以这还是她初次经历如此大阵仗。
书画阵法灵纹时,不但要消耗心神,还要控制好下笔变化,无论是轻重、浓厚、疾缓,每一种笔法都会花费极大的体力去维持。陶然学习了这么久,也深知其中辛苦,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连忙上去帮忙捏肩捶背,说道:“师兄,辛苦你了。”
有人帮忙疏松经络,茅菅干脆趴在地上,说道:“那你以后可要记得我的功劳,别一转身就忘了。”
“哪里能呢,我的为人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不敢说能涌泉相报,但至少也能做到衔草结环。”陶然修炼导引养生功多年,在恢复疲劳方面很有心得,双手或捏或拍,时震时啄,迅速在茅菅颈背肩手施展出来。
茅菅只觉陶然双手所到之处,丝丝缕缕的精气不断被施放出来,舒服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很快就昏昏欲睡,迷迷糊糊说道:“衔草结环就没必要了,你要是有心的话,干脆以身相许吧。”
什么?师兄这句话的意思……陶然浑身如遭电殛,心神位置晃动不已,双手顿时停住,忍不住问道:“师兄,你还清醒着吗?”
“唔唔……”茅菅只是含含糊糊应了几声,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似乎已经睡着了。陶然失望不已,再帮她疏松了一会儿经络,便悄悄离开,到前面厨房去做饭。
“这个呆子,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连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亏他还是个男孩!”茅菅眨了眨眼睛,迅速坐起,气呼呼的空挥几下拳头,恨不得都打在陶然身上。
叮叮咚咚……铺面的琴声忽然响了起来,茅菅快步走出一看,却是杨庭芳一家三口,她问道:“杨局长、花女士,你们办完事情了?”
“托您的福,一切事情都很顺利,我父亲终于毫无遗憾的走了。”杨庭芳一见面,立即深深鞠了一躬。茅菅也不避开,受了这一礼后,把人引上二楼客厅。
三人纷纷入座,杨秀芳从母亲的怀里下来,立即拿出一个木盒,递到茅菅面前,稚声稚气道:“仙姑姐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妈妈说,这是奶奶的心意。”
杨秀芳的奶奶不是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吗?茅菅一愣,连忙望向花蔓秀。
“仙姑,是这样的。”花蔓秀连忙解释了一下。原来杨庭芳回到老家后,立即带着女儿去到母亲的坟前,夫妻俩给母亲介绍完孙女,等杨秀芳上香磕头之后,亲眼看着杨报国的英烈之灵化作烟雾,汇入隔壁预留好的坟墓消失不见。
夫妻俩又是一番感慨,将杨报国的骨灰安置好,第二天离开老家的时候,又去父母亲的坟前告别,就是这个时候,杨秀芳忽然发现奶奶的墓碑前长了一块木耳。
花蔓秀一看之下,根本不是木耳,而是一朵灵芝。她记得很清楚,那个位置昨天空无一物,灵芝是新长出来的。花蔓秀笑道:“仙姑,我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朵灵芝是我婆婆的一点心意,我们就借花献佛,希望您不要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