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死脑筋、犟脾气,改都改不掉,好好的人民公安大学高材生才会落到和我们一个待遇。”旁边一个警察接上话,他叫林东宁,和张卫国一起经手这个案子的。他转头又对茅菅说道:“小菅呐,那伙人已经上了飞机,这时候估计已经出境到了香港,你就别费心了。”
跑的这么快,挺机警的啊!茅菅失望不已,陪几位叔叔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离开,路上想道:“这次没斩草除根,真是后患无穷。必须尽快进阶,结成金丹,否则可能招架不住阴山教的后续诡计啊。”
茅菅回到家里,时候已经不早,陶然也睡醒,两人吃过晚饭,开始讨论今天斗法的得失,总结经验教训后,又到三楼演练战法,边练边说。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叮咚——叮咚——”楼下忽然响起了门铃声,小馨很快就从楼板冒出头来,说道:“哥哥,菅姐姐,有人来了,”
“这么晚了,不知道是谁?”茅菅挂起桃木剑,转身往楼下走。陶然想起今天在租庙碰到的佘兴华,便道:“应该是佘氏文化公司的佘总,今天上午我在租庙碰到他了,他说过要来的。”
茅菅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佘兴华,不由惊喜道:“兴华哥,你不是在澧市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最晚刚回来,我在那里得了不少土特产,一想到我家小公主爱吃这个,所以就跑了回来。”佘兴华举起双手展示一下战果,左手提着一大袋茶叶,右手提着十几斤腊肉,说道:“太清双上绿芽茶,还有盐晒腊肉,都是特级非卖品。”
“哇——太馋人了。”茅菅双眼放光,咕噜吞了一大口水,接过腊肉就往厨房跑。佘兴华也不客气,和陶然打了个招呼,直接上了二楼客厅,非常熟练的从消毒柜拿出茶具,烧水泡茶。陶然看得纳闷不已,心里隐隐有点敌意,试探着问道:“佘总和我师兄很熟?”
“当然熟,我俩的爷爷是结拜兄弟,父亲还是结拜兄弟,我们两个虽然没有结拜,但在我眼里,她就是我亲妹妹,是我家的小公主。”佘兴华哈哈笑着,又很朗爽的拍了拍陶然的肩膀,说道:“你既然是小菅的师弟,也不算外人,叫佘总太见外,不介意的话,就和小菅一样叫哥吧。”
原来是这样的关系,怪不得这么自来熟,既然都当作亲妹妹看待,应该不会有别的关系了,真是吓我一大跳。陶然心里一定,连忙叫了一声“兴华哥”,主动把斟茶倒水的任务接过来。
“都叫哥了,你们俩倒是合得来。”茅菅蹭蹭的从楼梯跳上来,在陶然身边坐下,又说道:“既然已经认弟弟了,见面礼可不能少。”
呃——佘兴华一愣,这么多年,茅菅从未讨过礼物,这次竟然替别人要见面礼,对方还是一个男孩子,有点意外啊。
佘兴华认真打量了陶然几眼,模样只能算得上中人,可气质和上次相比,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茅菅并排坐在一起,竟然有一种珠联璧合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我家小公主竟然没有挨着我坐,而是贴对方坐,看来真是长大了啊。佘兴华暗自感叹,却更加高兴,笑道:“见面礼肯定有,不过这次没有准备,下次补上。”
“你可别忘了。”茅菅双掌一拍,高兴的奉上一杯热茶。佘兴华喝完茶,咂咂嘴巴,意味深长道:“肯定忘不了。他要是表现得好,将来我还会再给一份大礼。”陶然听得云里雾里的,连忙推却道:“兴华哥太客气,”
“应该的。”佘兴华哈哈大笑,又说了几句家常话,很快就把话题转到自身的遇到的倒霉事上。他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平时也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更不会跟亲人诉苦,这还是第一次在茅菅面前提起。
茅菅越听越奇怪,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说道:“上次陶然用神打帮你祈福过了啊,怎么运气还这样差?”佘兴华诧异道:“有吗?”
“有啊,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茅菅说完话,又传音道:“陶然,你开一下天眼,看看兴华哥的气运光环,再把情况写给我看。”这话不直接说出来,并不是她非要避着佘兴华,而是有些道法细节,对普通人来说,知道的太多并没有好处。
陶然打开天眼,就看到佘兴华的气运光环,内部还是红彤一片,却被最外层一道灰色束缚住,整个光环被箍得有点畸形。他把情况写在纸上,递给茅菅。
“浮尘困厄,果然是有人作祟啊。”茅菅啧啧出声,一扬手将纸张化为灰烬。佘兴华听到这话,都顾不上茅菅显露出来的小道术,急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茅菅解释道:“就是有人用了厌胜之术,将你的气运压制住,让你不断倒霉,甚至出事。至于是谁下的毒手,你心里应该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