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嬴若霏还没成功挤进主卧里,门就被嬴以赫用力关上,同时伴随着一句低喝,“回你的房间去!”
嬴若霏讪讪地啃了口手里的烧烤串,看来是怪自己坏了他和老婆恩爱的好事,她也不是不识相非要当电灯泡的人,于是巴滋巴滋咬着烧烤串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嬴以赫转回身去,依旧沉着脸,大步走到宋知宁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拉了起来,仿佛嬴若霏刚才那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房间内仍然满是暴雨来临的沉重压迫感。
“闻闻你身上的烧烤味,”嬴以赫盯着宋知宁带笑的双眼,语气冷厉地斥责道,“谁准你去这种不符合你身份的地方!”
宋知宁微微一怔,错愕从眼底一闪而过,她以为嬴以赫要质问也应该是质问她晚上放他鸽子的事,却没想到嬴以赫一开口,首先责怪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明明仔细地清洗了头发和身体,每次洗完澡后她也都会习惯性地喷一喷味道清淡的香水,照理说,那些味道应该都消失得七七八八了才对。
倒不是怕让嬴以赫知道她去了烧烤园,因为嬴以赫虽然是富豪家庭出身,但是从来也没有像这般歧视过对普通人的生活,即使被他闻出来也不要紧,并且她本身也不喜欢吃完了烧烤还要留着一身油腻的味道。
但是今晚的嬴以赫却有些反常,竟然用如此刻薄的言语批评她吃烧烤。
“二姐也在吃啊。”最终宋知宁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引到了嬴若霏身上。
说完,她看了一眼地上裂成几块的吹风机,也不等嬴以赫再对她发难,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便试图挣开嬴以赫钳制住她的手,见挣不开,她蹙了蹙眉尖,不悦道,“放手,你把吹风机摔坏了,我没法用,只能去浴室里拿毛巾擦,我想早点睡。”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里隐隐透露出不耐烦的意味,听得嬴以赫眉头再次皱深,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宋知宁身体一僵,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被嬴以赫一掌按住了肩头。
嬴以赫用的力气非常大,只是一只手就把宋知宁整个身子牢牢钉在了床上,他的另一只手则利索地解着自己的西装和衬衫、西裤。
“你干什么?”宋知宁漂亮的眸子透出明显的恼意,她扯住嬴以赫压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想把人推开,但是无论她怎么推,嬴以赫都纹丝不动,死死地压着她。
很快他就把衣服脱下,将宋知宁压在身下,狂风骤雨般地开始掠夺。
嬴以赫向来是能不说话就不开口说话的主,满心的火气积在胸口里整整一个晚上,痛恨难说,他也不想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宋知宁陪他痛,感受他的痛。
这个晚上他的动作比往常都要粗暴,持续了很久,直到最后宋知宁真的哆嗦着嗓子喊“痛”,他才肯稍微放轻一些力道,但仍是将人折腾到凌晨,也不愿出去。
“你给我出去……”宋知宁喊得嗓子有些沙哑,被弄了一宿,筋疲力尽,开口说话都是气音,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你给我出去听到没……”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也不动,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宋知宁只觉得浑身疲乏,头还有点晕,好似眼前冒出了星星,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了嬴以赫低沉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知宁顿时一口气堵了心头,不由感到一丝委屈和难受。
他怎么好意思抢她的台词?
今天先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对她的工作横加干涉,接着回来又当着她的面摔东西吓唬她,再接着就是一点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对她做这种事,一直做到天亮,弄得她浑身不舒服,现在让他退出去,她想要休息了,他也不肯退……
结果还用这般好像她负了他的语气来埋怨她?
真是太可笑了!
他是不是认为她已经被他完全掌控,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会看在他是最有利的筹码,而对他逆来顺受?
“嬴大总裁,麻烦您搞清楚状况,现在受苦的人是谁?”宋知宁咬牙冷哼道,“您好像是享受的那一方吧?做都让您做了,您还不满意?”
她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嬴以赫发狠般地掐住,接着就听见对方哑着声说了一句,“你明知道我不是指这个”,随后脖子蓦地一痛,显然是被嬴以赫咬了一口。
“你疯了吗?”宋知宁疼得大声喊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是疯了。”嬴以赫把头埋在她耳边,沉冷得声线里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在尽力克制,但是心底的话依旧是脱口而出了,“我要什么女人是得不到的。”
宋知宁被喷在耳背处的湿热气息刺激得打了一个战栗,她的耳根是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这个地方只需要嬴以赫吹一缕气,她就会忍不住发抖。
现在嬴以赫在她耳边说话,不断有热气粘上她的耳根,她费了许多的意志力,才勉强咬住嘴唇,抑制住了马上就要冲口而出的软吟。
做已经做了,她并非要到事后才来矫情装矜持,只是她和嬴以赫有过那么多次经验,她非常清楚,什么事情会激发嬴以赫的情|欲,她是真的被折腾累了,不想再横生事端,再被嬴以赫按着做下去。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只要你这个人,”嬴以赫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宋知宁湿润的双眸瞬间眯紧,她努力忽视嬴以赫在她耳边喷气的动作,留神听着他说的话,却听见了他无端的斥问,“只要你这一颗心,为什么你要把心分成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