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不过小鬼,听个忠告,下次这种东西别乱丢到街头集市来换食物。有人愿意掏高价收,也有人会直接拿刀抢。”
我接过食物,笑了笑:“谢谢提醒。不过,我更怕被刀抢走食物。”
摊主大笑着挥挥手:“有趣的小子,下次带更多好货来。”
离开摊位时,我感到背包里的幼苗微微晃动,像是对那战斗植物组织被换掉感到不满。我低头拍了拍背包,低声说道:“别急,咱们迟早还能弄到更好的。”
当我察觉到那道如探照灯般幽幽的目光时,夜莺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带着那种吊儿郎当的腔调:“你为什么不把换给那个摊主的植物组织给我?你知道的,我甚至能拿食物塞满你。”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夜莺,你是不是对植物情有独钟?”我语气漫不经心,手却不自觉地护住了背包的肩带。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一步步靠近,眼神盯得让我浑身不自在。他的笑意玩世不恭,却透着一股让人戒备的侵略性:“绫枝,你知道那种组织有多稀有吗?你居然就那么轻易地换掉了,还换了点什么?一块肉?”
我耸了耸肩,语气敷衍:“谁叫我当时看不上那些组织呢?而且你不也知道,交换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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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反倒更加专注地注视着我,像是在思索我的每一句话背后的含义。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复杂:“我说过,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却偏偏去和别人做交易,绫枝,你这是信不过我,还是另有打算?”
“都不是。”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冷意,“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人……太危险了。”
他愣了一下,而后大笑起来,笑声在街巷间回荡,听得我耳朵发麻。他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眼角都泛了红:“危险?你可真会挑词儿,绫枝。可你该不会以为,你现在背着的那株东西,就安全吧?”
我没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目光越发幽深,像是想把我看透一般。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对我有兴趣,他在意的,是我的“东西”。
“夜莺,我劝你别再盯着我了。”我压低声音,语气像一柄刀子,“不然我真会怀疑,你的好意背后藏了什么不那么友好的心思。”
他歪着头看我,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我对你可一直都很友好,绫枝。不过,记住我说的话——下次有好东西,别便宜了外人。”
“夜莺,你的行为真让我疑惑。”我笑着看向他,“你明知道这株领主级是我自己猎的。个人任务。就应该知道这些枝叶组织我手里多得像垃圾。你在计较什么呢?计较我没给你一块碎块?”
夜莺叼着烟,懒散地靠在墙上,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我。他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轻笑一声:“哟,小子,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没把整株都扔掉当肥料了?”
我也不恼,手插兜,慢悠悠地回敬:“既然你知道它是我猎的,就该清楚,这些枝叶组织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你又何必计较我没分给你一块碎片?还是说,堂堂夜莺,也开始眼红别人的收获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目光在我背包鼓起的轮廓上扫了一圈,似乎能直接看透里面装着什么。他慢慢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我不眼红,但我确实好奇。你带着它满大街跑,真不怕有人直接砍了你的背包?”
我笑了,往他身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怕?你该知道,想要砍我的人,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他低头笑了笑,摁灭了烟,眼底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似乎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最后只是丢下一句:“别太狂,小鬼。你现在是影雾的一员,少让人盯上我这小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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