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香袋问楚怀瑜:“这就是你说的解药?”
楚怀瑜揉着自己被拧痛的手腕连连点头:“嗯!”
瞧他此刻也不似会骗人的模样,袁沃瑾便只当这解药掺杂在蜜脯里,一个一个尝起来。
直到香袋见底,嘴中酸涩麻痹,他才觉知自己受了这小蠢皇帝的当。
小皇帝大抵也知那“解药”无效,在大将军发火之际,已起身跑得远远的。
他绕着这堪比半个将军府大小的寝殿左躲右闪,时而还会从那帘帐里回看大将军有没有追上来。
被戏耍的大将军终于逮着人,将人逼退至美人榻,圈锢于身前,伸指捏起他的脸逼问:“解药呢?!”
大将军的话太过凶狠,小皇帝从未受过这等委屈,朦胧的眼眸中蕴出一层薄薄的水汽来:“皇兄……”
而后打了个酒嗝才接上:“……生气了吗?”
他每一个无意的神态和举动,此刻落在大将军眼中,都是引诱,袁沃瑾着重指尖力道:“我不是你皇兄!”
“——陛下?”
听到尉迟睿声音,他一手捞起人转身疾步走向龙床,而后将人扔进衾被里,覆身而上。
尉迟睿进殿绕过侧帘时便见床上交叠在一处的二人,他急忙用佛尘遮住脸:“奴才该死,奴才这就走!”
说罢匆匆转身迈着不健硕的两只腿出了殿。
袁沃瑾正松下警惕,转瞬间天旋地转,一人覆身而上,随即将他倾压在下。
小皇帝扯过被子盖住二人,晕晕乎乎地吐字:“你怎么和皇兄——长得一个样——”
说罢便倒在他颈窝没了动静。
袁沃瑾并未在意他的酒话,伸手推了推身上人,可此刻的他浑身如炮烙,不耻的欲望艰忍又难熬,推了人却又想要往回捞,如此不是办法。
喉骨因他起伏不匀的呼吸,被撩拨得酥痒异常,淡淡的菊香萦绕在鼻尖,快要冲昏他的理智。
他闭眸攥住那圆圆的后脑勺,而后对准自己的脑门猛地磕撞上去——
……
楚怀瑜顶着发胀的脑门缓缓睁眼瞧清眼前一张脸时,咻地从床上弹起:“逆贼!”
他翻滚着下了床,急速拢了件外袍,高声对外喊道:“来人——”
听到喊声,屋外人随即推开门,尉迟睿领着一众御卫进殿,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皇帝裹着外袍踉跄拔过一名御卫的剑,转身回榻,尉迟睿见状忙上前止他:“陛下,杀不得、杀不得呀!”
大将军初初支起身,好整以暇地瞧着小皇帝怒色面庞,一如昨日晚宴上瞧他笑话的小皇帝本人。
小皇帝肿胀着脑门,握剑的手都在抖,分不清是气得还是昨夜被大将军拧得。
剑尖抵制大将军喉骨,他俯眼睨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