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疯了?”几天来,赵嬣不只一次地喃喃自问。
她一脸惆怅的来到寒潭边,望着那株难看的金昙花,她轻声喟叹,拿起铲子为它松土。
她发觉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因为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南宫白伟岸的身影,想起他在桃花林中甜蜜的亲吻。
那记吻像魔咒一般,深烙在她的心里,时时刻刻熨烫着她的心,让她情不自禁的搜寻他的身影。
但他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般,不只没有瞧她一眼,连到寒潭边来看她都没有。
这让她为他悸动的心,不禁变得气愤起来。
瞧着地上的土,就像瞧着他的脸一样,她用力的铲着。
“臭南宫、死南宫,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你为什么不会想我?笨蛋!臭蛋!臭死你这个王八蛋,臭死你南宫家的十八代祖宗。”她越想越生气,再度将土当成南宫白的一阵乱挖。
“你骂再多也没有用,若是不把我的金昙花种活,就等着当花肥吧。”低沉的嗓音冷不防的出现在她背后,语气凉得她背脊一阵发寒,赶紧丢下铲子起身看向他。
“你来了。”
“你在等我?”他嘴角噙笑的反问,不待她回答,他仔细看着那株金昙花,微蹙眉道:“你这样就算种好了?”
瞧这没有三分深的土,一尺高的金昙七斜八弯的插在那儿,这样能种活才怪。
“不然怎么办?我压根没种过花。”摧残花的事倒是做了不少。
“土要挖深一点,水要浇多一点,根部至少要人土三分之一。”瞧她这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南宫自禁不住又动怒。
只要一碰上这个笨丫头,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就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和头痛。
“吼什么吼?你若是嫌我做得不好,就自己来嘛!干什么这么大声。”赵嬣不服输的叉着腰,抬起头与他对峙。
这张娇嗔的俏脸,看起来虽然可爱,但隐藏在其下的尖刺,却又不时刺得人发痛。
“花奴,这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南宫白眼神一冷,大手一伸,就将她揪到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两人的脸近得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连呼吸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他……他又把她“抱”得这么近了。赵嬣禁不住再度脸红心跳。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娇斥的提起腿想踢他。
但腿一抬起就被他的腿夹住,这么暧昧的举动,不禁让她涨红了双颊。
“有没有人教过你对待主子的规矩?”南宫白用力一拉,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浑圆的俏臀翘得老高。
“你……你放肆、大胆,你想干什么?”颤抖着声音,赵嬣害怕的问道。
“想干什么?当然是教你知道规矩。”南宫白话声一落,大掌跟着落下,重重的打在她柔嫩的臀部上,痛得她不住的挣扎。
“住手……住手,你敢打我引我的亲人都没有打过我,你怎么可以打我!”
想她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是让众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天之骄女,连父皇、母后都舍不得打她一下,偏偏这个南宫白,却吧她当下人般的教训,教她怎能不委屈,不气得哭泣呢?
咬着下唇,忍着臀部传来的痛楚,赵嬣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脸颊,哭得好不甘心。
“才打这么几下,你就哭了?”瞧她哭得如此伤心,南宫白莫名的软了心,停住了手,扶起她,抬起她的脸,望进她带泪的眸子里。
“好了,别再哭了,这次的违抗只是轻惩几下而已,下次再敢放肆,我就以鞭子治你。”话说得凶狠,语气却放柔许多,拂去她泪水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庞。
“你刚刚打得人家好疼。”也许是南宫白的温柔让她放下戒心,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嘤嘤哭泣起来。
这份亲昵让南宫白心里浮现异样的情愫,他轻蹙剑眉,却无法伸手将她推开。
“只要你好好种花,当我的花奴,我就不会再打你。”
“可是我怕种不好。”赵嬣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怕他的喜怒无常,怕他的冷峻和不按牌理出牌。
“你是花奴,你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它。”南宫白再次强调道。
“我才不是你的花奴,我是……”冲到喉咙的话倏地停住,不行,她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身分。
以他倨傲的个性,一定不会因为她是公主的身分就放过她,说不定还会更猖狂的囚禁她,让她一辈子逃不出去,所以她不能说。
“是什么?怎么不说了?”南宫白低声问道。
赵嬣心不甘情不愿的咬了咬唇,低下螓首说:“是你的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