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奴总比当花肥好,万一惹他生气,只怕她还未回宫搬救兵,就已经被他给剁成肉酱,埋到土里当花肥去了。
“真这么想就好了。”他笑着揉揉她的秀发,将她更加揽进怀里。
他当然不会笨得相信这小丫头的话,她看来无邪,实则诡计多端,要倔强的她承认是花奴,好比要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很。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磨练她。
一辈子的时间。
抬梧始
亲下江南寻找爱女宣乐公主的太上皇跟皇太后,因为有定国侯护驾,所以他们一路微服南巡,走得并不急切,这对老夫妻可说是悠哉得很,沿途游遍大小城镇,体察民情,并尝尽各种新鲜事,玩得好不过瘾。
所以当他们出现在巡抚衙门时,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臣惶恐,臣接驾来迟,恳求皇上、皇后恕罪。”秦千里半夜被人挖起来接驾,此刻他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说道。
“是太上皇跟皇太后了。”太上皇笑呵呵地说,缓缓走进巡抚府的大厅,拉着皇太后的手在首座上落坐。“快起来吧。宣乐公主呢?怎么不见她人呢?”他四下张望,却不见两个月不见的爱女出来向他请安。
“这……”秦千里刚要站起的腿倏地又跪下,“臣该死,臣办事不力,臣……还没有找到公主。”
秦千里的话惊得太上皇跟皇太后站了起来,脸色霎时转白。
“怎么……你还没有找到嬣儿?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你还没有找到人?”皇太后心急的问道。
“回禀皇太后,臣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寻遍了整个江南,也查过所有的驿站跟客栈,就是没有公主的行踪。”
这也不能怪他,他真的已经尽了力,为了寻找宜乐公主,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到花楼去找花娘,全心全意寻找公主。
可无论他再怎么神通广大,宣乐公主要是没到他的地头上,他还是找不到人呀!
“我听闻你精明干练,处事果断,今日看来这些传闻是错了。”眼见爱妻落泪,太上皇不禁微微动怒,斥责秦千里的无能。
秦千里被骂得委屈,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头低得几乎碰到地上。
“太上皇、皇太后,切莫心急,也许公主并未到江南。”萧飒替秦千里解围,说出他心里不敢说出的话。
秦千里感动的看着他。
皇太后拭了拭眼泪,“不会的,洛儿明明说……”
“赵洛……不,是皇上,他说了什么?”萧飙冷冷一笑,那家伙说得出什么可信的话才怪,八成又是他的胡乱猜测。“他是不是说公主喜欢江南,所以一定会到江南来?”
太上皇跟皇太后点头如捣蒜。
唉,就知道是这样。萧飒头痛的抚着额,那家伙永远说话只说一半。
“可是他没有提到公主有可能突然改变决定,或是料到宫里一定会派人寻找她,所以干脆先到别的地方玩了吧?”
太上皇跟皇太后,头点得更剧烈了,佩服他的料事如神。
“那依爱卿的看法是……”
“公主也许去了别的地方,所以臣建议太上皇发出海捕文书,全力捉拿公主归案。”
“什么?!”太上皇跟皇太后忍不住跳了起来,就连跪在地上的秦千里都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
“你要我下令通缉公主?这怎么可以?”嬣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要他发动全国来抓金枝玉叶的公主,万万不行。
皇太后也是一脸的不赞同,“萧卿家,哀家知道你深受皇上重视,但你也不该这么放肆。嬣儿擅自出宫纵然不对,但她好歹也是皇室的公主,你要太上皇发出海捕文书捉人?这成何体统。”她可舍不得嬣儿受这等罪。
“是呀,定国侯,这太小题大作了些。”秦千里反对他的提议。
“太上皇跟皇太后可能误会微臣的意思了。”萧飒镇静的解释道:“正因为公主是金枝玉叶,身分尊贵,所以才要出此下策。太上皇不但要下令抓人,还要写明她是刺客要犯,寻获者一定要好好的缉拿归案,不可以伤了公主一毫一发,而且必须要押回京城御审,才可以得到重赏。这样一来,公主不但无所遁形,还可以毫发无伤的回到两位身边。”
“此计甚妙!”秦千里一跃而起,咧嘴笑道:“萧兄说的极是,这样一来,为争重赏,一定会有人把公主双手奉上来。”此时,秦千里对萧飒的佩眼真是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世上没有人是不爱钱的,为了钱都可以把老婆、女儿卖了,更何况是毫无关系的人,公主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