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警察叔叔一样要抓。”淳熙被骂,气得嚷嚷起来。
“够了。”一纯和舒维听见吵架声,走了出来,将两个几乎要打起来的孩子拉开。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吵架?”一纯口气严厉的训诫,“锡嘉,你也真是的,你是大哥哥,为什么不管着弟弟们呢?大人的心情不好,不要再给我们制造麻烦了。”
一顿训诫教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全都内疚的低下头。
锡嘉拿着面纸给气哭的一纯,懂事的道歉,“对不起,一纯姊姊,是我不乖没有好好照顾弟弟们,请你跟舒维姊姊不要再生气了。”
一番话听得一纯一阵难过,她跟舒维激动的拥着孩子们,自责的心想,怎么可以把不安的情绪发泄在孩子身上呢?他们都是天真、无辜的啊!
“大家都别再伤心了,”舒维擦了擦眼泪,提醒一纯,“瞧我们只顾着担心,都快一点了还没弄饭给孩子们吃。”
“是啊!瞧我们疏忽的。”一纯也马上收拾起泪水,抱着孩子就往里走。“走,我们做饭去。”
看见两个大姊姊不哭了,孩子们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不用了,淑真跟小芬已经在煮饭了。”
“真的?”一纯惊奇的问。
“是啊,她们还说要煎荷包蛋呢!”
孩子们的懂事跟乖巧让两人备感窝心。为了他们,即使再大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突然,一阵汽车声阻断了他们进屋的动作,一群人好奇的走出来,想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轿车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他身边还站着一名洋人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请问你找谁?”一纯上前问道。
中年人不语,精明的眼睛越过她望向后面的舒维。
“他是来找我的。”舒维即使忘了他的长相,看见他身边的罗夫也应该想起他是谁了。“请问总裁到我们这里来有事吗?”
叶金龙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像是在评估一件货品似的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才自顾自的点点头,“确实长得不错,难怪会迷惑那小子。”
轻蔑之意甚是明显。
“总裁来这里就为了看我?”
“当然不是。”他回道,“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谈个条件。”
“条件?”舒维不解的望着他,“我有什么资格和你谈条件?”
“当然有。”他睨了一眼火热的太阳,再看了看应该是办公室的小屋子。“我们可以进去再谈吗?”
舒维很想说不用,可是回头一瞥见孩子们好奇的眼神,不由得点了点头,“请。”她带头走向院长办公室。
等他们都进去后,她才回身看向一纯,“我有点事要跟他们谈,你先别进来。”
“嗯。”一纯知道她的意思。“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她支持的握住舒维的手。
“谢谢。”舒维反握了她一下,之后缓缓走了进去。
来者是客,基于礼貌,舒维还是倒了三杯水给他们。
“有什么话就说吧!”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条件可跟他们谈的,充其量她不过是个失败者、一个等待被烹煮的俎上肉。
在叶金龙的示意下,罗夫拿出一份文件跟一张支票放在她的面前,“我知道你们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男人跟这幢房子,只要你答应我永远离开俊麟,我可以放过那男人,并且把这幢房子买下来送给你。”
“我想你弄错了,你儿子已经跟我分手了,他不会再来找我。”她幽怨的说。
“现在是如此,将来就说不定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舒维被他的话搞迷糊了。“你确定能保证易汉无事?”莫非……俊麟还爱着自己,所以这男人才会紧张的来这里谈条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报警抓易汉的人就不是俊麟罗?
一股希望重新燃了起来。
“不错,如果你肯答应,那叫易汉的男人立刻就可以回来。”本来是想让这女人跟那叫易汉的男人一起坐牢的,只可惜那男人独揽罪名,坚持案子是他一人策画犯下的,再加上俊麟突然从公司赶了回去,威胁如果不撤销告诉、保证这间育幼院跟所有人无事的话,就要取消婚约,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罢手。
“怎么样?快点决定。”他失去耐心的催促。
舒维有些犹豫跟彷徨,对她来说俊麟的心意跟易汉的安全一样重要,要她放弃任何一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望着周遭的环境,看看窗外那一双双好奇、期待的眼睛,她实在无法丢下他们不管。
“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一纯突然开门走了进来,为舒维作了决定。她歉然的走到舒维面前,以极快的动作朝她眨眨眼睛,然后非常内疚的说:“对不起,舒维,你交代要单独谈话,可是我太担心易汉了,所以忍不住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