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确实不妥。”奕飏暗笑的附和道:“我看还是额娘自个儿去吧!”
真亏奕麒编得出来。长嫂如母?他有办法叫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为“娘”吗?
瑞亲王沉默的坐在一旁,锐利的眼眸将两个儿子的心思尽收眼底,他们有什么心眼,他哪会不知道?只是认为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汉女,何需动用到他这两个儿子,简直是大材小用,还是让福晋一个人去玩玩吧!
因此,他也聪明的不道破儿子们的诡计,安静的当个旁听者。
“是哟,是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儿。”福晋当真侧头权衡起奕麒的话来。“这要论辈分,你们还真是问不了她,好吧!就我跟王爷自个儿去问好了。”
“什么?”瑞亲王大喝起来,要他堂堂的王爷去问汉女话?她是什么东西!
“怎么?”福晋的柳眉又弯了起来。“要你去见见媳妇也委屈你了吗?”
母老虎又要发威了,瑞亲王识相的闭嘴,免得又换来一串牢骚,痒了他的耳朵不打紧,就怕伤了福晋的小嘴,那可就心疼了。
“你到底去是不去?”
“去……去吧!”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旁窃笑的儿子,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答应。
富丽堂皇的瑞王府大厅,此时正一跪一站着两个人,站着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齐月盈,她正噘着小嘴,满心不悦的来回踱着,眼看瑞亲王府昂贵的波斯地毯要被她走出两道痕来了,还是不见大人出来一个,就连下人茶都不肯端上一杯。
而跪着的是那个路见不平的好心老伯,他原以为救的只是瑞亲王府裹的下人,孰知竟是王府裹的大贝勒爷。
瞧大伙看到奕翔贝勒时紧张慌乱的模样,敢情是以为大贝勒爷遇上了什么刺客,吓得老人家拔腿就想溜回家去,偏偏这些官爷们一个个长枪利剑的指着他,让他哪儿都别想去,只得乖乖的跪在那儿等着。
可怜他老汉吓得全身冒汗、浑身颤抖,就怕这王府裹的人一个不长眼睛,误把他这个救命恩人当盗贼看,办他一个刺客行凶的罪,那可就连个喊冤机会都没有。
一阵杂沓喧哗的人声传来,显示终于有做得了主的人物出来了。
月盈好奇的抬眼张望,但见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雍容优雅的贵妇缓缓的由门外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些侍卫跟奴婢,只是那些侍卫到了门口就分成两行排列,仅有奴婢跟着进入大厅,伺候那中年男子及贵妇。
威风凛凛的中年人在经过月盈身边时,突然一顿,虎目微斜,轻哼一声而过,而那美丽贵妇则是一颔首,眼角含笑的点头而行。这令月盈不禁讶异万分,怎么这从未谋面的两人,对自己的态度会如此迥异呢?
瑞福晋跟着瑞亲王在主位上落坐,一双美眸直盯着未来的媳妇瞧,她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玲珑秀气、满脸不平的俏佳人。
“翔儿的眼光不错,王爷有这般的媳妇真有福气。”她悄悄在瑞亲王耳畔低语。
“是吗?”瑞亲王轻哼道:“本王只怕没造福气。”
瑞福晋瞪了他一眼,责难的提醒:“莫忘了刚刚的承诺,误了翔儿的大事。”
瑞亲王一凛,无奈的瞅了月盈一眼,见她好奇的望着他们,便沉声喝道:“你见于本王为何不下跪?”
月盈一愣,还未来得及答话,就看见福晋蹙起秀眉,不满的低斥道:“自家的媳妇还跪什么?”
瑞亲王白眼一翻,说:“你到底让不让本王问话呀!”
怎么今天的福晋这么多话?甚至还不顾形象的当面反驳他。以往她就算再有多大的不满也会耐着性子回房再发作,从没像今儿个一样,老是一味的反抗他,连王爷的颜面也不顾,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上这汉女了,打算收她做儿媳妇。
“好吧!你再问吧!我不插嘴就是了。”福晋住嘴,免得真的惹恼王爷害了那姑娘。
瑞亲王清了清喉咙,重新端起架子问道:“你姓齐吗?”
“不错,刚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差人问过了吗?难不成他没告诉你?”月盈虽未见过世面,也不知王爷的官有多大,但她隐约可以感受到他骇人的气势舆尊贵的气质,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任何惧意,天真的她直想找个椅子坐下来或赶紧回家避免挨骂。
瑞亲王剑眉一扬,官威十足的喝道:“你只需答是或不是,其余的少说。”
“是。”月盈十分不甘的回答。“民女姓齐叫月盈。”什么跟什么嘛!她不过是闲来无事在山道上站了一会儿,又不是犯了什么大罪,干嘛像审犯人般的问她?莫非……那个因她坠马的公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