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在你的房门口哭泣。”
“为什么?不会是……”奕翔出了什么大事吧!她可不希望那么快又恢复杀人凶手的身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打断她的想法。“是额娘以为你殉情了。”
月盈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她听过最有趣的笑话了。“她怎么会那么想呢?我不过是失踪一下下。”
“只一下下的时间,就让额娘担心成那样,可见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比我们这些儿子高出很多。”奕麒又是责难又是吃味的说。
他的话令月盈震愣住了,她在福晋心中的地位真有如奕麒说的那般重吗?进府之后,福晋是真的待她很好,让从未享受过母爱的她,有了如母亲在身边的温馨感觉。如果说因为她的出走而造成某人的伤害,那她衷心希望那个人不是福晋,因为她对福晋的好也是真心的。
“可以答应我留在王府裹吗?最起码在奕翔康复之前留下,给我额娘一点安慰。”
“我不认为自己一定做得到。”
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我相信你可以的。”
月盈怔怔的望着他,为什么她能感到一丝情愫在内心翻搅呢?
清澄的大眼、小巧的挺鼻,以及红色的樱唇再次掳获他的视线,让他情不自禁的想一亲芳泽。
就在双唇碰触到的刹那,电流冲击两人内心的同时,他倏地抽身离开她,铁青着一张脸,冷硬的转过身去。
他在干什么!在诱拐自己的嫂嫂吗?难道他忘了昏迷不醒的兄长,想趁他昏迷之际引诱自己的大嫂?这是天地不容的劣行啊!
他不得不再一次叮咛自己她的身分。
月盈从怔仲中回过神来,双手抚上红烫的双颊。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失常的表现呢?完了,奕麒一定以为自己很轻浮、很放荡。
哎呀!真是羞啊!新进门的嫂嫂勾引小叔,这不是《金瓶梅》裹的败德故事吗?虽说自己和奕翔没有半点关系,充其量只能说是假冒的,可是奕麒并不知道啊!他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她呢?
从低垂的长睫毛下偷窥奕麒一眼,天啊!他果然铁青着一张脸,怎么办?
双手支着双腮,月盈杵在窗棂上,瞪着一双晶亮大眼望着窗外。
风光如此明媚,她竟只能干瞪着眼,不能出去游玩,真是可怜啊!
“齐姑娘,你有没有在听呀!”奕翔的扰人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
这个声音已经纠缠了她好几天,烦不烦啊!
“听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还要囚禁我多久才甘心?”她不耐烦的放下双手,转身瞪着空寂的屋子道。
她真是搞不懂他,都已经清清楚楚的说明不帮他的原因了,他为什么还不能放过自己?还要像只挥不去的扰人苍蝇般缠着她。
“别这么说,我并不想怪你。”
“不怪才怪,你要真不怪我,就不应该纠缠着我,应该放我回去才对。”月盈对着空屋摆出茶壶姿势,又瞪眼又挤眉的骂道。
“我不是在纠缠你,而是真的只有你可以帮我。”奕翔的声音仍试图说服她。“想想看,有一对痴心相恋的爱侣,眼见要结合了,却因为你的疏忽而陷入生离死别之中。那个男的虽然昏迷了,可是他的心是清醒且焦虑的,他在担心远方等待他回去的妻子,却苦无方法可以回音,那种无助的痛苦你能了解吗?而那可怜的小妻子每日倚门而望,却不知他的相公已经出事了,姑娘,这种惨景你忍心置之不理吗?她正等待着你的帮忙呀,等着你接她回王府来见她相公的最后一面,那种期待、祈求的心,你忍心视而不见吗?姑娘,请你可怜可怜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吧!”
相处的这几天,他发现齐月盈是善良且富正义感的,只要他真心的请求,相信会有打动她的一天。
果然,月盈被他的话感动了,她无奈的叹口气。奕翔的话没错,如果不是倒楣碰上她,他又怎么会成为一个活死人呢?
“那我要怎么帮你?”她是应该帮他的,谁教祸是她闯的呢?
“继续留在王府,直到让柔名进府为止,这样的话……我就算死也甘心了。”
留在这些自大又自傲的人身边?谈何容易啊!尤其他们又是那么的专横。
突然忆起奕麒不顾众人的侧目,狂妄的扛起自己的糗态,月盈的脸就红烫起来,心裹不由得又把奕麒骂了一遍。
仿佛察觉到月盈的异样,奕翔的声音有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又想起麒贝勒了?”
月盈的眼睛瞪得好大。“你知道?”
奕翔的声音听起来笑意更深了。“事情闹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