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不显得刻意…」说完这句话,他就急促地呼吸了好几声,「父皇累了,连溪。」
我只得点头告退。
父皇说这话,就已经是决定好了,由不得我要不要。
等我出了殿门,我的两位皇兄就面露关心地开始询问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探寻父皇病情的。
「父皇比较前几日面色好多了,皇兄们不要担心。」我乖巧回答,如同一个真正不谙世事的孩子。
也许是孩童的外表足够又欺骗性,两人闻言,愣了几秒钟,随后又开始说天佑父皇这种话。
我心中好笑,面上还是笑着:「对呀,连溪觉得,父皇可能不日就要痊愈了呢。」
抬头望了望宫外游荡缓慢的蓝天白云,我向阶梯下走去,心想,谢图南,可能马上就要在家里闹脾气了,被下旨进宫伺候我这个他烦得不行的公主。
还有被父皇提到的韩家的小公子,我记得叫韩时,上辈子也是个运筹帷幄的人物,是我二皇兄的得力干将。
6
谢图南和韩时进宫时,我正在按照夫子的要求,临摹一副前朝的花鸟图。
侍女喜鹊提醒我:「公主,谢家嫡子和韩家嫡子到了。」
我收起笔,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长公主。」两人微微俯身,行礼。
不出所料,谢图南面色不佳,看起来就对我满眼埋怨的模样,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韩时,一身青白的外袍,嘴角含笑,已经很有上辈子温润如玉韩公子的派头了。
「你们坐吧。」我摆摆手,让旁边的几个侍女搬来两张小案,「同我一起临摹,夫子一会儿便到。」
如今皇宫里,也就我这一位没成年的公主了,所以夫子都会直接来殿里给我授课。
我没有多看两人,甚至还特意只瞧了一眼韩时。
与其那样不幸的结局,不如避免开端,之前做了让谢图南误会的事,现在正好让他觉得对他无意比较好。
程夫子是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据说我父皇起义时,他就跟随,是我父皇的智多星,帮我父皇出计策打了不少胜仗,如今也明哲保身,不爱权势。
我那两个皇兄起初也想拜他为师,但都被他拒绝了。
明眼人其实看得出来,他老人家助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