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麻利地插上门,抱夏思月进屋,把她放在床上。
“你先睡会,我去烧水。”
外面的陈爱军盯着紧闭的门,温文尔雅的脸笼罩着一层冰霜,眼睛划过一抹锐利跟冷意。
难道夏思月知道些什么?
发烧容易困,夏思月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没一会就睡了。
似醒非醒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额头。
闻到熟悉的味道,夏思月抓住那只手,低声喃喃:“阿言,阿言,我错了。”
霍言凑过去,听到这句话,深邃的眸子涌起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又很快压了下去。
“我从没怪过你。”
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时候,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告别家乡,远离亲人,奔赴农村。
与当地群众朝夕相处,过上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本来就很崩溃,又加上落水,名声受到影响。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受不了。
“这一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要好好的,我也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说着说着,一行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看到夏思月哭成这样,霍言心疼死了,他爬上床紧紧抱住她:“媳妇别哭。”
这话一落,夏思月吸了吸鼻子,停止哭泣又睡了过去。
霍母下工回来,看到院子门插上的,她用力拍了拍:“老三,开门。”
霍言有四兄妹,他排第三,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霍言垂眸看着夏思月,见她睡颜恬静,眼泪珠子沾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上,像是一颗璀璨的珍珠,让人心里难受。
他将怀里的人儿放在床上,悄悄下床去开门。
霍母抹了把脸上的汗,没好气地扫了眼霍言:“在家还插门?”
霍言看了下外面,见陈爱军已离开,松了一口气,就怕那个男人以兄妹之名缠着他媳妇。
“你媳妇呢?”霍母在屋里没看到夏思月,又退回院子问霍言。
“她不舒服,在床上躺着。”
霍母脸上布满愁云:“你媳妇身体不行啊,三天两头感冒,怎么生娃?”
哎!
娶了个祖宗回来,还得天天供着!
霍言低垂着头,抿嘴没说话。
都没同房,怎么生娃?
“三哥,村里的人都说你跟嫂子还没同房,是不是真的?”霍言的妹妹霍晓兰提着竹篮,脸色难看地从外面跑进来。
霍言眼神一凝,冷着脸呵斥:“这是你一个未婚女能问的?”
霍晓兰撇了撇嘴,很不服气地说道:“又不是我说的,村里的人都说你不行,我跟她们争辩,差点就打起来了!”
霍母也是个护短的,她卷起衣袖:“谁乱说,我去撕烂她的嘴!”
霍晓兰将篮子放地上,拽起霍母的胳膊往外走:“娘,我带你去。”
霍母一时不查,差点摔到地上,她甩开霍晓兰的手:“都要相亲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你这性格,谁受得了!”
霍晓兰不以为然:“我要找三哥那样的,爱国爱家,对媳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