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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野,你天性如此。”雾凄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语态温和。“你我不仅是师兄弟,我只希望你开心。”
陆栩昼的父亲是萧京野母亲的亲哥哥,他们是非常要好的表亲兄弟,可物是人非,陆家只剩陆栩昼一人,还年纪轻轻便皈依佛门。
“你早已舍弃你的身份,扔掉了你陆栩昼这个名字。”萧京野转了身,看着这阴下的天。“我们毫无关系,所以你少拿着表哥的语气来说教我。”
雾凄不言,心底的酸楚也不曾表露于面上。
“你和当年的我,没什么两样。”
“雾凄。”最终,萧京野还是喊了他的法号,这无疑是在疏离他。“这是我最后容你开口说我那所谓的命格。”
“再有一次,我会立马派人炸了你的枫沃寺、届时也会把你吊在陆家祖坟上,忏悔你的过错。”
“你说你不信命。”雾凄睁开双眸低笑,“还要把我绑在祖坟忏悔。京野,你也是在怪我任性。”
“你对不起陆家的从不是娶凉舞。”萧京野微微侧头,忍着怒气说,“是你万念俱灰,选择了出家。”
陆家倾覆,陆栩昼全然不理凶手,却窝囊得去当和尚,萧京野曾将他吊起来抽,都未改变他的心意。
萧京野可守不了戒律清规,他必须报仇……
同时萧京野也不解,一个无知的,满心满眼都是陆栩昼的女人……却被说成是所谓的灾星。
她不是始作俑者。
他们却都怪她。
这就是所谓的,命格?
这!让萧京野拿什么去信?
看着萧京野决绝离开的背影,雾凄落下了合十的双手,触碰从天而降的雨水。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是一道题,我不会解。”
自言自语,自圆其说。
——
是嘈杂的雨夜,落在京市繁华的建筑上,霓虹迷人眼,使人沉浸……
可他眼里,是破旧的庙宇使佛像蒙尘,断开的墙面朝一边倾倒,如雾的尘土迷了他的眼,有红色血液滴落的旧板凳上女人被麻绳束缚,可却倔强的一滴泪不落!
“萧京野!你是要你的孩子,还是妻子——”
“说啊!”
“说啊——”
“救孩子!”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夹杂着如海洋般无边无际的母爱,“孩子……”
萧京野双腿似站不稳般倾倒,他抵着冰冷且带着鱼腥味的墙面,通红的双眸中含着泪,不争气的一滴滴落下……
画面一转——
“呦……你这么想救你儿子的命啊?”男人脸上是狰狞的刀疤,“陆知穗,只要你喝了这瓶药,我便让你儿子好受些……”
昔日温婉柔弱的千金小姐,毫不犹豫的将那瓶暗黑色毒药一饮而尽……
“放了我的孩子们……求你!”
可他转身,又问她怀里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