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教好秦湘嵩,秦义专门同秦湘暖说要空出一辆马车来,小的就好,方便悉心教导秦湘嵩。
秦湘暖自然满足他的要求,但还是空了一辆大马车出来,少些颠簸,方能更好地专注学习。
“三叔,你不必这般。”秦湘暖瞧着秦义有些愧疚的模样,不由想打消他的顾虑,“你若不嫌弃,我同贝贝也想在这辆车上习书。”
“那定是好的。”秦义说,“这样嵩儿也有个伴儿,想来不会那般抗拒了。”
秦湘暖笑着点头,她之所以想到如此,也是应了秦老夫人的要求。
秦湘嵩再怎么说,都是秦家的小辈,秦老夫人是一样疼爱的,也是想要对方变好的。
秦湘暖虽不太喜秦湘嵩,但念他还未成年,有改造的余地,便愿意去同他增进‘亲人’间的情感。
秦老夫人是这般劝说的,“暖暖,你是这几个孩子中最明事理的,你表哥虽是老大,性子却不如你沉稳,你们几个孩子间的血缘无法更改。”
话到这里秦湘暖就猜到了秦老夫人用意,果然后面秦老夫人说:“我想你们应当是最亲近的,日后出了事能互相帮衬。”
秦湘暖不会违背秦老夫人的期望,但她也不想跟品行不好的人相交,是以要亲眼瞧着秦湘嵩,务必让他行事能入了自己的眼。
专属秦家人的‘私塾’就这般成立起来了,秦湘暖在嘈杂的环境中能够静心学习,秦湘宁却是不行了。
“三叔叔,哥哥他读的不对!”秦湘宁扁着嘴向秦义告状。
秦义眉头也一直紧锁,想来一直在忍耐着,此时秦湘宁指出了,便用戒尺敲打了秦湘嵩的书籍。
“好好读!”秦义言辞严厉,“你再如同唱曲一般,我就打在你身上了!”
经过了秦义昨日的怒火,秦湘嵩好似瞬间有了免疫,今日便不怕秦义了,梗着脖子说:“私塾的先生就是这般教我的。”
“你胡说!”别看秦湘宁年岁最小,她有一段也是闹着去过私塾,不过见多是男子,去了几天便不再去了。
秦湘嵩却不知,仗着比秦湘宁大,自以为也懂得多,“你才胡说,是你孤陋寡闻!”
这时秦湘暖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望向秦湘嵩,却让他不由心惊。
“你书读的不好,用词倒是讲究。”秦湘暖轻声说到。
秦湘嵩最怕秦湘暖了,他也说不清缘由,就是怕,秦义瞧着他不敢顶撞的样子,幽幽叹了口气。
“你若再不听话,我就让你大姐姐收拾你。”秦义倚着秦湘暖的威镇住了秦湘嵩。
“我好好读,爹你不要让她……”秦湘嵩说着偷瞄了秦湘暖一眼,刚好对上她的视线,连忙垂下了头,不再说话,乖乖读书去了。
秦湘宁这次听着对了,很是欣慰地夸赞了他一声,“哥哥学会了。”
秦义笑了笑,轻声同秦湘宁说:“贝贝真棒,让你哥哥改了错误。”
秦湘宁听后勾起了唇,弯起了眉眼,如同吃了蜜一般。
“这是贝贝的奖励。”秦湘暖视线从秦湘嵩头上收回,笑着给了她一枚巧克力。
秦湘嵩虽低着头,却没有错过这一幕,嘴角不由扁了下去,声音也渐渐趋于消失。
秦义瞥了他头顶一眼,眉间带了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