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人入睡之后,这个地方也彻底与夜色融合了。
在无人瞧得见的地方,空无和几名黑衣人站在树梢之上,低头睨着这一片地。
“老大,我们今日还不夜袭吗?”空无身后的一人跟着站了许久,还不见行动,便出声问了。
空无没有理会他,另一人动了他一下以示提醒,那人也不敢再说了。
说话的是个新人,从来未出过任务,是因顾明崎派来暗杀秦湘暖的人折损了不少,空无这次出来才带了几位新人。
只因空无明白有秦湘暖和江霖在,他们的任务便难以成功,不如将有能力的人留在京城,供顾明崎做大事时使用。
空无并没有计划突袭,他就是没明白秦湘暖这么大张旗鼓的仗势,是要给他们设怎样的陷阱。
可是经过这几日的探查,他什么都没发现。
“里面的人打探到消息了吗?”空无视线盯在有秦湘暖所在的那一处。
“属下无能!”
他们安插的人并没有提供有用的讯息。
在远处观察的他们,同样一夜之后,一无所获,且来无影去无踪,未留下痕迹。
马车照常在众人坐定之后,欲平稳地前行,却因齐氏延缓了进程。
“暖暖,你不必理会她,定是诳你。”秦义知道齐氏闹事后,先行站了出来。
那日秦义听了秦湘暖对齐氏的猜疑,此时无论齐氏做什么,他都不会信了,他不能因自己同齐氏的那一点儿不值钱的情意,害了所有人。
秦湘暖却觉得齐氏这一次不是作假,她笑着安抚秦义,“三叔,齐氏的骨裂不假,这几日她走动的多了,是该疼了。”
秦义听秦湘暖直接将三婶婶的称呼变成了齐氏,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还对齐氏有怀疑。
却因是秦湘暖这般说的,秦义便跟着秦湘暖去瞧齐氏。
“暖暖。”齐氏如今换了方式,面对他们不再凶神恶煞一般,而是巧言令色。
秦湘暖瞧着她带着可怜的面容说,“我这腿今晨起便剧痛难忍,方才马车颠簸了一下,更疼了。”
秦义分明瞧见了她脸上挂起的笑容,冷哼,“你如今倒还学会用苦肉计了。”
齐氏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秦湘暖却注意到了她额角的冷汗,先前竟不知她也能这般隐忍,痛出的冷汗做不得假,她却还能笑出来。
“暖暖,你三叔如今对我全无信任。”齐氏抓紧身下的布料,咬着牙强撑着说,“你不是会瞧病吗?你定知我说的真假。”
秦湘暖从进来后便一直看她的表演,此时才出声说了一句,“我记得叮嘱过你,不能动,但你没有听。”
齐氏猛然低下头,她是明白了秦湘暖有多心狠,终于面上的和善维持不住了,抬头凶狠地说:“秦湘暖,你不要太过分!”
“哼。”秦湘暖冷嗤一声,“那我要怎么做,你觉得是不过分呢?”
“自然是治好我地腿。”齐氏不带停歇地说着,“让我去大马车上,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暖暖,就让她叫吧,我们只管赶路就好。”秦义如今最是瞧不惯齐氏这面目可憎的样子,拉着秦湘暖就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