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把在身边,杨镇不会不来,他一来,你不就有机会了么?至少先生个一男半女,将来傍身。”
赵若央少有的老谋深算,让计嫦浠诧异,一个姑娘家,哪里知道这些小伎俩?
来不及多想,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这倒是个办法,我之前总烦那娃儿闹腾,不让她靠近。如今看来,竟是大错特错了。”
赵若央趁热打铁:“也可以借着孩子从杨镇处打探施音禾的动向,好找机会下手。”
计嫦浠先是高兴,想了一会,又恢复气馁:“唉!哪怕是那孩子,跟他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何况我。”
赵若央提醒道:“你傻啊?人好好的,他当然不常回来看,若是有了病痛呢?那可是他的孩子,不信他不着急。”
“你让我给孩子下药?不不不,万一真有个好歹,他们杨家不得杀了我?这种杀鸡取卵的赔本买卖,我不做。”计嫦浠连连摇头。
“又不是下猛药,就是来点腹痛头疼的,死不了人。放心,我会控制好药量的。”
“你会下药?”
赵若央神秘一笑。
她当然不会,但段清子会啊,段清子跟邹泽这样的人比邻而居,阴邪手段自然不少。对付个孩子,多的是办法。
计嫦浠还在犹豫,赵若央一甩手:“不干?没事。你这个正经主子都不着急,我急什么?横竖被夺掌家权的不是我,没有子嗣傍身的也不是我,被施音禾夺去所爱的也不是我……”
计嫦浠本就是个急性子,被赵若央一激,咬咬牙,说道:“别说了,什么做?”
赵若央见她上钩,心里得意,但脸上依然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我认识一高人,等我飞鸽传书给她,过两日在做打算。你且慢慢跟那孩子套近乎再说。”
计嫦浠离开后院时,还是一脸纠结。
她是有诸多不甘,但那毕竟是个孩子,还是杨家小辈里唯一的孩子。谁不心肝宝贝的疼着?
拿那孩子做文章,她到底心有不忍。
跟她的纠结不同,赵若央已经开始磨掌擦拳,立马给段清子去了信。
……
施音禾这头,回了施府,施昊天夫妇自是一通抱怨,说她到处跑,也不顾及老人有多担心什么的。施音禾少不得拉着两老,两头安慰。
萧策在一旁跟着赔罪,直说是他的错,他没替两老看住施音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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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昊天夫妇哪里舍得责怪他?反过来说施音禾净给他添乱,让他一个好好的王府二公子跟着她到处奔波。
施音禾听得直翻白眼,好你个萧策,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跟自己父母赔罪,你凑什么热闹?
心里嘀咕,嘴上却是笑眯眯的,也不敢在老人跟前说他半个不字。
主要两老实在太满意这个女婿,每次两人一起回施府,两老迎出来,必定先拉住萧策问长问短,闺女先晾着,过后再收拾。
“父亲母亲也太偏心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您俩的亲儿子。”
施昊天唉声叹气:“可不就是亲儿子?俩儿子在外头做事,一年不见两回;女儿这头,比儿子还能折腾,干脆把家里当客栈了。一年到头,见萧二公子的机会比见自家儿子还多。”
施音禾内疚不已:“父亲,都是女儿的错。这次回来,女儿打算常住不走了。眼看秋尽冬来,又近年底。我去信给几个哥哥,让他们也回来住上一段时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