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得眼泪汪汪:“叶兰符,我为你付出的太多了。”
叶兰符点点头,拈起一片桂花糕,吃得慢条斯理,香味四溢。
我气得咬他,他说:“桂花糕再不吃就坏了,师父说不能浪费粮食,等我给你买更好的。”
绝食第三天,师娘不干了,揪着我师父耳朵吼:“我闺女要被你饿死了!”
我师父决定给叶兰符一个机会。
他将叶兰符吊在悬崖上,仅用一根细绳。
风一吹,叶兰符便左摇右摆,摇摇欲坠,脚下是瀑布激流,掉下去必死无疑。
师父说:“你若求饶,我就放你下来,从此再也不要我面前提军事。”
叶兰符在悬崖上吊了五天,胳膊险些废了,期间他一声也未吭。
我师父说此子将来必成大器,但若是用不好,他会是把凶器。
十九岁,我爹出征南夷,战死,他宝刀血未干,我接了过来。
纸上谈兵无数次,第一次真正临阵我怕到腿肚子打转,一支长枪朝我刺过来时,我躲都不会躲。
叶兰符救了我一命,他面无表情将那个敌兵劈成了两半,血一滴也没溅到我身上。
他因为没有指示私自下山,回去以后被我师父打了个半死。
二十一岁,他在北疆,母亲的旧识找到他,想要从他手里套情报,我知道以后赶去北军大营,耳提面命,就怕他犯错,我说叶兰符,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被妖女蛊惑。
他说我是什么身份?
如果我的母亲是妖女,那我是什么?
他那时太苦了,我们这些孩子从山里出去,最低也从校尉做起,叶兰符不是,他是从一名小兵,一点点爬上来的。
不论他如何优秀,他也永远被怀疑,得不到半分认可。
师父临死之前,我陪他喝了最后一次酒。
从前三个人的酒局,如今只剩了师父自己,师父面前摆着三只碗,另外两只分别属于我爹和叶伯伯。
师父醉了,叮嘱我好几遍,让我一定要看好叶兰符:“他太偏激,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阿福,把你的豁朗分他一半,告诉他玩弄人心,最终也会被人心所玩弄,军人要堂堂正正将分晓见证在沙场上,阿福啊,你要教他一生一世做个好人。”
我们那时都不知道,叶兰符心里的仇恨藏得那样深。
我为父亲报仇,报的是国仇,我的父亲是为国家战死,至死光荣,他的父母不是。
我永远记得大梁与匈奴的最后一战,叶兰符领兵佯败,将大部分兵力蛰伏,为了诱敌深入,演戏逼真,他写信向在京都的我师父求援。
原本计划好应该被匈奴截获的密信真的送到了师父手上,师父不知是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