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山想起来,“校花要抄估计也是抄陆神的吧?”
楚喻放好行李箱,抬抬下巴,“不抄,寒假作业我都做完了。”
“都做完了?校花你这抄作业的速度——”现有什么不对,梦哥停下话,“不是,你作业是、是你做完的?”
打了个响指,楚喻得意,“那必须!”
这么说起来,牛批的要死,但楚喻清楚这背后全他妈是苦水。
特别是数学物理,看着卷子的题,两一抹黑。要不是有陆时从旁辅导,楚喻觉得非得死在卷子堆里。
陆时是跟祝知非一起来的。
祝知非了整整一个寒假的补习班,寒假作业根本没时间做,全是学前三天强行补完的。睡得少,睛下面的黑圈颜色深的吓。
楚喻看见,吓了一跳,“我怎么觉得祝知非看起来,比我还像吸血鬼呢?”
祝知非脑子昏沉,里面一大半塞的都是卷子,没听清,扶扶镜,虚弱地问,“校花你说什么?”
楚喻连忙摇头,“没什么,我就感慨你黑圈吓。”
视线瞟到陆时露着的脖子,楚喻的围巾摘下来,直接围在了陆时的脖子。
从次陆时烧,他有点心理阴影了,巴不得让陆时裹个三四件羽绒服再出门。
陆时配合着低头,任他操作。
学第一天,不少都带着黑圈。
李华手里转着笔,叨叨,“我其实没懂,一个单词抄五遍,我会写的还是会写,不会写的,依然不会写,这作业有何意义?”
楚喻思考,“大概是……英语老师为你在抄单词途中,遇到不会背的,会努力背下来?”
李华用一个成语评价,“她痴心妄想!”
学前两个星期,大家都很不在状态,早睡过了迟到,课打瞌睡,听课时全程走神,引的教导主任天天在校园广播里,痛心疾首地让大家挥别寒假综合症,尽快拥抱校园生活。
楚喻的寒假综合症也没好,他手痒,总想着找个机会,再去青川河边放烟花。转念,又唾弃,七八的了,竟然如此热衷小孩儿的活动。
深吸一气,他重书翻,捏着笔艰难做题。
放在桌面的手机震了一下,楚喻头也没抬,喊,“陆时,你手机来信息了!”
陆时回了句,“你帮我看。”
搁下笔,楚喻输密码手机打,看完信息,他坐不住,起身跑去卫生间门,朝正在里面洗澡的陆时道,“好像是你花钱雇的那个侦探来的消息,说方微善被放出来了,中间是陆绍褚疏通的系,塞了很大一笔钱。”
没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打,陆时拎着白色浴巾,头还湿着,只下半身穿了黑色裤子。
他浑身裹着水汽,头的水珠从梢滴落下来,落到锁骨,向下,划过胸膛,蜿蜒至腹肌。
楚喻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
又用理智强行注意力从美色中拖出来,两步跑到衣柜边,找了件黑色外套出来,给陆时套。
才洗完澡,陆时嫌热,就这么松垮穿着,拉链也没拉,坦然地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腰腹。
拿过手机,陆时将来的消息看了一遍,“陆绍褚速度很快。”
楚喻艰难地的视线从陆时的腹肌移,接话,“陆绍褚的心思,真的很容易看出来。首先,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背后动手的是你。,陆绍褚面对方微善,估计会说,你姐姐被判刑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有盯了陆家,先卖一波惨,然后让方微善同仇敌忾,一起合作,对付这个不知道在哪儿的敌。”
陆时握着手机,饶有兴致,“然后呢?”
“方家出了这样的事,名声很不好听,至少这几年都不会太好过。陆绍褚伸了橄榄枝出来,困境中的方微善只能感激接下。毕竟,他和方家,都要暂时靠着陆绍褚的帮助救济。”
见陆时点头,楚喻接着道,“陆绍褚估计也挺心,随便给了一根骨头二两肉,就有了一条忠心耿耿、尽心办事的狗,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