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转身,雍容沉着,看着一直没说话的白寻。
“今天一起吃饭,我叫厨子准备你喜欢的菜。”
白寻默默地想要转身回房间,“我……我不饿。”
南絮准备的从来都是月桐喜欢的东西,她真的吃不下。对着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如同嚼腊的感觉。
南絮脸色猛然变了,一个箭步跨前,抓着她的肩:“你在发什么脾气??你哪里比得上月桐?你什么地方值得我这样对你?你拿什么和月桐比?你什么都不是!月桐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十万倍!”
白寻在剧烈的晃动中笑着点头。
对,他说得很对。
拿什么和月桐比。
白寻轻说:“是,我什么也不是,不过,月桐不喜欢你,这是现实。”
南絮冷静下来,危险地眯起眼睛,痛心地问:“白寻,这样做很有趣?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撕我的伤口?”
“我凭什么撕你的伤口?我什么都不是。”
南絮不说话了,发红的眼珠盯着她。
“你并不是什么都不是。”南絮扬起唇角,恶毒的讥笑:“你起码是个还不错的替身。”
心上被狠狠捅了一刀,白寻觉得一阵晕眩,有点站不稳。
南絮忽然放开白寻,冷笑着,转身大步离开。
瞪视南絮离开的方向,白寻疲惫地坐倒在床上。
梦境中,南絮不会吝啬一个属于白寻的笑容。
南絮在梦中对她笑,吐出:“白寻”
一个笑容,就是一个美梦。
一个笑容,就已足够。
梦境往往断在那个字吐出来的瞬间,犹如正上演到高潮的电影忽然断电,好不扫兴沮丧。
好,好,连梦也知道这是奢望。
一个属于自己的笑容。
白寻恨自己卑贱,而连这样卑贱的愿望,在梦中也不过是奢望。
时间成为一个没有规则的概念。
逝去的,恍在眼前。
而眼前,却似乎总缠绕过去。
白寻在床上发呆,南絮推门进来
有怒气隐隐在南絮眸中凝聚。
南絮瞪着她,锐利的目光象刺一样扎着她。
但南絮终究没有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