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缘,却是胜似亲人。
她转头看向南絮,问道:“有没有想我?”
南絮愣了下,很快答道:“想。”
又怕白寻不相信,一个劲儿的说着“想你,想你,……真的想你。”
说着,使劲拉着白寻的手,眼眶又红了。
委委屈屈,在午后的幽暗光线里,痴痴望着眼前人,仿佛在说:我想你。
白寻望着他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说着抬手抚上他的脸,心头颤了一下,白寻道:“再也不离开。”
天旷地阔,我们再也不分开。
晚后。
直到白寻站在院门处,静静站在那里。
钟灵在她面前。
凉薄的月光洒下来。
两人对视着。
片刻,钟灵才点点头道:“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她转身准备进房时,忍不住道:“白寻,你不进来看着吗?”
白寻微笑“不,我在这里等他。”
“钟灵,一切都拜托你了。”
拜托了。
钟灵顿了顿,不再说话,捏紧了瓷瓶进屋。
屋里榻上,南絮已经被钟灵点了睡穴,沉沉睡了。容颜清隽,神态怡然。
就是这样的人,和门外那人痴缠了这么久,不怨不悔。
钟灵知道,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阻止。
一见倾心,以此终生。
那两双千年寒冰的眸子,已经裂了缝隙,下面的水流潺潺而出,溶解了冰川。
有些人,该遇到的,总会遇到。
白寻站在屋外,正望着屋里混混暗暗的火光。面上不辨神色。
“南絮…”白寻低声唤。
晴天朗朗,微风里有花香。
屋子里,南絮已经醒了。
仿佛大梦一场,天地初生时的蒙昧状态,前尘往事钻出硬壳,簌簌抖落尘土,直抵灵魂。
南絮醒了。
他醒了,却未起身,只躺在床榻上,睁着一双墨如点漆的眼,怔怔发愣。
钟灵在一旁站着,看着他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