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用指尖去触碰了下白寻的鬓角。
白寻轻轻哆嗦了一下,在梦里蜷起了身子。
身体蜷缩的弧度让南絮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但纵使心里再是五味杂陈,表面上终究是不动声色。
南絮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
等到终于情不自禁一样地把自己贴过去,轻轻落在白寻的唇瓣上的时候。
南絮才醍醐灌顶般恍然觉悟。
也许他这一辈子唯一输的一次,就是这个人。
这几日天气都好,太阳晒得人暖意融融,得到南絮允许,竹心就带着白寻到院子里走走坐坐。
白寻伸长胳膊打哈欠伸懒腰,竹心在阳光下眯缝着眼睛,看着白寻傻笑。
解开了链子,白寻精神见好,不禁笑着打趣道,“在屋子里呆太久了,终于长虫了。”
光秃秃的树干一片叶子也无,萧索得很。
两人说说笑笑在树下坐着,倒不觉得有什么可伤感的。
竹心一个人说着笑话,专拣些白寻不在时候发生的趣事,竹心嘴角一直弯着,次次都淡淡笑出来。
她一个表情竹心都没落下,尽数收进眼底,存进心里,想进脑里。
对于她来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把白寻姐养得白胖作实,白寻姐太瘦了。
白寻喝一口不知是什么时候的茶叶,依旧不咸不淡地笑。
竹心心口就堵大石一样憋屈,终于忍不住问,“白寻姐,为什么觉得你的笑,好像那种上了岁数的那种老人才会有的。”
白寻闭眼摇头还是笑,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眼光透过竹心有些飘远
竹心心里一滞,“白寻姐?”
白寻没接话,竹心也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