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温柔地握住了白寻的手,开始用指端轻轻摩娑。
白寻无可奈何地张开眼睛。
“白寻。”
依然没有回答
南絮自言自语,被子下的手细致地抚摸着,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摸着。
“白寻,原谅我吧,变回原来的样子好么?”南絮吐出一句。
这句话就象一颗烙铁,这颗烧得通红的烙铁直刺刺落在白寻的心上,“哧”一声,冒出带着血腥味的青烟。
白寻疼得从床上猛然坐起。
她一把扯开被子,向南絮毫不留情地踢去,竟然把猝不及防的南絮踢下了床。
白寻站在床上,愤怒得如同被火焰烧着了:“我是替身,你逼我当你的月桐;我努力当好你的替身,你逼我当白寻,够了,你还要怎样?”
她悲伧地控诉,攥成拳头的手抖个不停。
南絮上前抱住她,
却被她推开,
南絮退开。心猛地一沉。但他紧紧抿着薄唇,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抓住白寻的手腕。
白寻字字清晰:“你想了解真正的白寻了?”
南絮认真地盯着她:“因为我爱你。”
白寻鼓足的气蓦然泄了出来,仿佛忽然软了下去似的,不再象一张绷紧的弓。
“你想……”她的唇角逸出一丝冷笑,别过眼,轻轻地问:“你终于承认了。”
“可惜,白寻已经死了。”
她沉默着,抬眼看了看南絮:“你就当我是个替身吧。”
“白寻……”
月桐也好,白寻也好。
她已经都不想当了,她已经连人都不想当了。
白寻掩住脸。
太累了。
太累了
白寻早就死了。
南絮抱着她,温柔地吻着她:“白寻。”
没有用了。
体贴的拥抱,温柔的吻,甜言和蜜语,都没有用了。
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