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宛不想再理红袖,干脆别过脸去。
可心底仅存的神智,也在问自己,为什么,她做不到?
已经有一段日子,她总觉得自己……不知是差在哪里,越来越难以满足自己的欲念。越是没办法自己纾解,就越是频繁地陷入欲念之中,身子难受得紧。
她还真没想到过为什么。
看樱宛表情,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红袖抿唇一笑,指尖轻戳上女孩汗湿的光滑额头,“因为,你想得太多?”
“想得、太多?”樱宛哑着嗓子,身在还微微抖着,水汽迷蒙的双眼中,满是疑惑。
“欲念就是欲念,跟人饿了想要吃饭,困了想要睡觉一样,只不过是欲念而已。”红袖笑道,“吃饭、睡觉这些事,是你一个人做不到吗?”
“可这……这怎么能一样?”
话一出口,樱宛一愣。
她的身子,早在魏大成给她灌药时,就是这样。那时,她还没见过顾玄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她的想要,从纾解,变成了……
想要,他?
“你看,明白了不是?”红袖笑了,她柔嫩的手,隔着汗巾,握住樱宛手腕,帮她调整角度和力度。
女人柔媚的声音,带着热气在女孩耳边响起,“这人的欲念啊,是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可不能用情情爱爱来玷污了它。”
一声银铃般的轻笑。
樱宛抿唇,随着红袖的引导,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
就这样攀上了高峰。
结束后,女孩浑身无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还是红袖帮她整理好了被子。
樱宛闭着眼睛,没瞧见红袖眼底划过的一丝冷意。
瞧这年轻的小奶娘,一边想着舒坦,一边叫着男人名字的模样。
当真,下贱!
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想起自己的花魁生涯,红袖挑唇一笑,一张脸上媚态横生。眼底却极冷。
当年,她是这帝都城里最负盛名的花魁娘子,可惜瞎了眼,爱上了一个穷书生。那书生说,带他三元及第,定会风风光光回来娶她。
她被人骗了身子,怀上了孩子。老鸨逼问她孩子爸爸是谁,她死都不肯说。
心心念念只想着保护那人名誉。
她被折磨得很惨,大雪天挺着大肚子跪在花楼里迎客,被客人踹了一脚,直接早产。
若不是得花凝心庇佑,她和她女儿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