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正是她需要的?若能迷晕了厂公,还怕他不喝?
樱宛啪地一下合上书本,心脏砰砰直跳。
“告诉厂公,也告诉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
魏家。
丹桂的小女儿在床上挥舞着手脚,大声哭叫。
一旁,邓春娘把从樱宛处拿来的小毯子,在已经十几岁、魏家唯一的金孙身上来回比划,想为他做一件小衣服。
可毯子是给婴孩准备的,还是太小了些。
邓春娘比划了一阵,无果,狠狠地扔在了炕上,向小婴儿:“哭什么哭,吵得人心烦。不值钱的东西,你姑姑都不要你……”
地上,魏大成吧嗒吧嗒地吸着烟卷,“这死丫头,现在是翅膀硬了,不服管了。”
“老头子,她在家的时候最怕你,要不,你去和她说?好歹也再要些银两来?”
可魏大成上次被顾老太太吓得不行,可不敢往厂公府里凑。
他摇了摇头,“厂公府高门大户的,我一个男人,去不得。”
“不过……”他在地上磕了磕烟袋锅,“那死丫头,想甩开咱们家,没那么容易。你不是说,那个太监很宠她?”
“是啊。”
“下次,你还抱上这孩子去。”
“死丫头都说了,不给咱们养孩子。”
“不是叫她养。”魏大成一乐,“是叫那太监养。他……占了我家樱宛的奶水,自然得给她养孩子。”
邓春娘咂摸过味儿来,“可,他会不会嫉恨?”
不说别的。哪个男人能容得下自己的女人跟旁的男人生孩子?
“不会。他是个太监,要是能留后,是乐不得的事。再说……”魏大成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来,“他就嫉恨,也碍不到你我!”
邓春娘一拍大腿,“对啊!我就去!”
厂公府。
打发走了引路的丫鬟,邓春娘抱着孩子隐在一处太湖石后。
可算叫她等到了顾玄卿路过。
邓春娘在孩子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小婴儿放声大哭。
男人果然驻足,向发出哭声的方向望来。
邓春娘揉着发红的眼角,“厂公爷,您来看我闺女。”
顾玄卿目光落在孩子哭得通红的小脸上,不易察觉地皱眉,“天气这样冷,怎么带着孩子等在外面?”
不远处,就是含芳阁。
顾玄卿:“跟我走。”
邓春娘不是真的来找樱宛,哪里敢去?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一副委屈姿态,“是从她那里出来的,这就要家去……”
她又悄悄掐了一把孩子,“可怜的孩子,还没吃饱。”
男人身形凝立,眼底眸光微闪,“你可以随时带着孩子来。”
“不不不,怎么敢?”邓春娘连忙摆手,“我那闺女不喜欢……”
“樱宛不喜欢这孩子?为何?”
邓春娘低下头,很难启齿似的,“闺女她到底年龄小,不懂事,又长天大日头地见不到孩子,对孩子没什么感情也是正常……”
顾玄卿眸色一深。
和自己的孩子长久分离,会让樱宛也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吗?
就像,曾经的花皇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