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自己竟还……有几分贪恋。
顾玄卿按住胸口,他四肢百骸中,冰渣似的痛意向胸口集中而来。
知道自己是被刺激得发病。
男人猛地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女孩的哭问,“爷,你去哪儿?”
男人动作凝住。
是啊,去哪儿?
这么大的厂公府……
西厂的眼线,琉璃园的眼线,宫里的眼线……
就算是他自己的烟波院,难道能让自己的那些下属,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
那他们恐怕是活不了了。
顾玄卿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回头,便看见樱宛像一只被剪断了引线的木偶娃娃,伏在床上。
薄薄的衣裙下,身体的姣好曲线,若隐若现……
男人察觉过来时,自己已经压在女孩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领子早被拉开,露出胸前大片大片霜雪般白腻的皮肤。
正不断渗出汗水。
在烛火映照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樱宛被男人压着双肩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这是……自作自受。
女孩不愿挣扎,只是别过脸去,默默流泪。
她身上火烧水淹一样的难受。
厂公若是……对自己出气,她……她该受着。
樱宛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滴答”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女孩额上。
樱宛睁大眼睛。
按在自己身上的顾玄卿,细细的血柱从他苍白的唇边,一滴滴坠下。
下一刻。
顾玄卿从樱宛身上跌下去,哑着嗓子低喝,“别……别碰我。”
樱宛伸出去扶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女孩缩回的手,按在自己破碎的衣襟上,“厂公你别……我、我走……”
去哪儿她也不知道。
可她知道,男人一定不愿和她待在一起。
他死都不愿喝她的东西,一定是嫌脏。
樱宛摇摇晃晃立起身子,便要向外走去。
男人滚烫的大手,从背后拎住女孩后脖颈,嘶哑得完全不似平常的声音响起。
“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