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平意斋门前,几个西装人影静静等着。
斋内,陶景清盘腿而坐,惬意地小口喝着米粥,时不时用筷子夹起块腐乳,美滋滋地放进嘴里品尝。
“陶前辈,我来想问一件事。”为首的一个西装男子行了个礼,礼貌问道。
他是议会的人,刚从桃金娘酒吧那匆忙赶来。
见陶景清不理他,他自顾自开口问道:“桃金娘酒吧出了事,想必陶前辈已经知晓,我去现场看了,死者皆是被刀砍成数块,而且,还是很快很锋利的刀。”
他一挥手,身后手下打开一个包裹,里面放着的赫然就是被一刀两断,断面干净利落的大砍刀。
“晚辈知道,整个东城区对刀最了解的人,莫过于陶前辈,故而想让前辈瞧上一眼,说道说道。”
“若能由此抓到犯人,议会重重有赏。”
陶景清瞥了一眼那大砍刀的断面,忽地一笑,而且越笑越放肆,下巴的白须都被笑的颤巍巍起来。
对边那年轻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眼前之人他又万万惹不起,只能低声问道:
“前辈何故发笑?”
“哈哈哈哈!”陶景清依旧昂头大声笑着,手里的木筷都握不稳跌落在桌上,仿佛他许久没遇到过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臭小子!笑得我筷子都掉了”
够胆!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他看向门外众人,随口说道:“刀是平意斋的。”
年轻男子闻言惊喜交加,匆忙走上前问道:“用刀的是谁?”
他知道这前辈的规矩,所打造的刀剑皆是定制,只要知道是哪把刀,就能顺藤摸瓜找出用刀之人。
陶景清咧嘴一笑,侧眸睥睨,缓缓捡起筷子:“老规矩,接我一招,我就告诉你。”
“你敢吗?”
男子顿住脚步,脸色巨变。
他可是知道这位老前辈的脾气,性子极硬,和他那刀剑之术一样离谱。
一直以来,敢接招者,无不是非死即残,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安然无恙地抗住他一招的!
眼睛一转,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倒退着走出平意斋。
妈的,别打出工伤了,那群老头可不会赔我医药费!
一个月才几千块,可不能玩命。
“多有打扰,晚辈来日再拜访。”他转身就走,生怕老者留他。
可此时,他身后的一个西装大汉却没有动,反而是扭了扭脖子,对着里面的陶景清语气轻蔑道:
“装神弄鬼,老子现在代表议会命令你,马上说出”
他气势汹汹地踏步走上平意斋的门槛,一旁刚转过身来的年轻男子一脸震撼,伸手就要去拉他。
白光一闪。
壮汉上身瞬间一折,整个人嘎嘣一声九十度往下栽去,没了声息。
青年男子连忙上前鞠躬道歉,而剩下的几个手下则赶忙把脑袋凹进去一大块的壮汉抬了出去。
倒霉!倒霉!倒霉!差点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