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妙妙不得不开口提醒他:“你放手。”
贺知年强行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来。
在被岑征挂断电话以后,他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甚至也发了微信。
可是她都没有回。
贺知年心里说没有火气是假的。
他满脑子都是岑征那句“她睡着了”,以至于在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极度烦躁。
本来等在这里,是想等着岑妙妙给自己一个解释。
偏偏又看到了岑妙妙和岑征依依惜别的模样。
贺知年就那样,冷眼看完了全程。
所以也没有错过,她看向岑征时,眼里亮晶晶的小星星。
他将岑妙妙拉到自己面前,本意是指望她能自己主动开口解释。
可是垂目的瞬间,就看见岑妙妙还是红肿的眼睛,以及没什么血色的脸。
贺知年一顿,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下。
他问道:“耳朵还好吗,问题严不严重,如果还是不舒服,可以现在再回医院检查。”
岑妙妙轻轻挣脱他的手,声音很疲惫:“不用,我已经检查过了。”
“岑征带你去的?”
“不是。”
岑妙妙现在并不想和贺知年说话,她也没有看他:“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了。”
她是在抗拒。
可是这份抗拒,在贺知年眼里有些无理取闹。
不过他现在倒是压制住了脾气。
因为如果把岑妙妙当成一个病人的话,就很好理解了。
在发病的时候,没有家属陪在身旁,确实会不满。
贺知年对待病人总是耐心的。
他缓了缓语气,和岑妙妙解释:“你打电话那会,我正在开会,这个会议非常重要,我不能分心。”
岑妙妙还是没说话。
贺知年又道,“会议结束,我就给你打电话,但是是岑征接的。”
提起岑征,他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他再次闻岑妙妙:“你的手机为什么会在岑征手上?”
岑妙妙一点也不想听贺知年说话。
她今天又惊又吓,耳朵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她忍不住打断贺知年的话,说道:“贺知年,你可以让我安静一会吗,你好吵,我真的很不舒服。”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觉得贺知年吵。
而且这个人还是岑妙妙。
贺知年的眸光瞬间晦暗。
他眯了眯眼,冷冷的看着岑妙妙。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是耳鼻喉科的张主任发来的消息。
他问贺知年:“贺医生,岑护士什么可以过来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