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里没有人,很安静。
她听着自已的脚步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言舟没有因为被祁野拒绝的事情怪罪她,是言舟识大体,真的不怪她?还是只是表面的客套?
她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前者。
言舟跟她无冤无仇,这几年相处下来,不说别的,朋友情还是有些的。
她也相信言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现在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祁野那边。
她又想起祁时风说的那些话,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言舟都从国外回来了,她也一直没有跟祁野那边联系过。
对方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若是他真的是因为她过度关心言舟,才用这种方式惩罚言舟的话,那现在至少应该来“善后”一下吧?
还是说,祁野也被蒙在鼓里,都是下面的助理的行为?
她觉得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一团乱麻。
不过今天来一趟也有收获,那就是知道要言舟没有怪她。
她从医院回到了酒店,第一时间给祁时风打了个电话。
“祁总,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她纠结了一路,最终决定还是放下面子问题。
祁时风的声音听着懒洋洋的,但是没有趁机嘲讽或者轻慢她,“你说。”
“能不能将言舟在国外的治疗记录给我一份?”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既然医院说了血块会自行吸收掉,那说明是不特别严重的。
但是为什么会影响到下肢?
祁时风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再度开口。
“你又不是医生,要记录做什么?而且,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吗?你这么关心他。”
许听雨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有点无语。
“我当然关心了,我是他朋友,也是他的同事,我要根据他的病情,来协调我后面的工作啊。”
她避重就轻,故意说得很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