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大病初愈,看着是从家里直接赶过来,脚上还穿着拖鞋,连件外套都没穿。
看到祁芮熙,他还在喘气,却已经出口询问,“听雨怎么样了?”
这声音里的关切,非比寻常。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最后还是陈春遥先开口,“不容乐观,她和孩子都被送去监护室了,得看今晚的情况。”
听到这句话,祁野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厉声问,“时风呢?他作为丈夫,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来?”
祁芮熙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赶紧回答,“来过了,刚才有事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祁芮熙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跟祁野关系不是很亲近。
从小祁野就一直住在疗养院,后来干脆直接送出了国,几乎很少回来。
她甚至还是在五岁以后,才知道自已还有一个哥哥,在国外。
再大一点后,她甚至悄悄问过家里的保姆,问祁野难道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吗?为什么一直住在外面。
从爸爸小时候就在家里工作的保姆奶奶告诉她,祁野跟她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祁老爷子很封建,管不住儿子在外风流,但底线是不能搞出私生子来。
一旦发现,会被立刻剥夺所有的继承权。
他们的父亲虽然不是个好丈夫,但是个好儿子,对老爷子言听计从,当然不会搞出私生子来。
在生完祁芮熙之后,他便结扎了。
但祁野就是跟家里所有人都不亲近。
偶尔回来,大家都很客套疏离。
就算是现在,也是如此。
这样客套疏离的人,为什么会对许听雨这么关心?
他一向最绅士知礼,断然不会允许自已这样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公众场合。
就连父亲当然骤然离世,他被临时通知回国参加葬礼,也是得体的。
就连眉宇间的哀恸,也是浅浅地浮于表面。
可现在,弟媳生孩子,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失态?
而且他对祁家所有的事情都是淡淡的,连公司被交到祁时风手上时,他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现在为了许听雨,这般声色厉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