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说道:“还没时间同他们商量这事呢。再说长幼有序,阿薇都没有定亲,阿渝怎么好现在就定亲呢?”
傅氏微微蹙眉:“这倒是,那你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崔氏摇了摇头,“一时间我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怎么说她也叫了我这么多年母亲,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家就嫁了。”
傅氏歪头想了想说道:“我也帮你找找看。阿薇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嫁出去你也省事。”
崔氏笑道:“多谢大嫂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傅氏轻嗔道。
惊闻(一)
就在傅氏同崔氏说郗道薇婚事的时候,郗超也同郗愔、郗昙说着郗昙要去青幽的事情。
“叔父,这个给你。”郗超将一本厚厚的写满字的书册递给郗昙。
郗昙接过一看,里面全是目前在青幽的诸位官员还有军队部署的详细情况,不由笑着轻拍郗超的肩说道:“阿冉费心了。”这可算份厚礼了。
郗超笑了笑,“荀羡在青幽甚有人脉,叔父去后还是要万事小心。”
“这是自然。”郗昙微微点头,“阿冉,若是我有什么万一,阿渝和阿乞就交给你了。”
郗超闻言微微一滞,随即笑道:“叔父你多虑了,您不会有事的。”
郗昙挥手道:“我们大男人何必做惺惺女儿态呢,我也不是咒我自己,只是怕万一而已!”
郗超听了郗昙的直言,不由苦笑:“二叔你放心,超一定会好好照顾阿渝和阿乞的。”他顿了顿,“二叔,阿渝和献之的婚事可曾定下了?”
郗愔也点头关切的问道:“对啊,阿渝和献之的婚事如何了?献之可是逸少唯一没定亲的儿子了,他跟阿渝的亲事还是早点的定下的好,省得夜长梦多。”
郗昙道:“这几天也不得空,没时间同逸少、阿姊说这件事,再说阿薇又回来了,你叔母说长幼有序,总不好让越让阿渝越过阿薇先定亲。”
郗愔和郗超闻言微微蹙眉,郗超低头想了想,突然笑道:“阿叔可知臧俊此人。”
“臧俊?”郗愔想了很久,“是臧家哪房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郗昙好歹在京口当了几年的官,对这个名字还是有点印象的,他皱眉想了想,“我记得臧俊是臧汪的次子吧?他不是成亲了吗?我记得娶的是陶家的女儿吧?”
“陶氏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郗超说道,“我也是无意间听说伯道(桓熙)说起,臧夫人想给他想找个填房。臧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阿薇虽说是当填房,可前任又没有孩子,嫁过去也不算委屈了她。”
郗昙听了若有所思,臧俊虽然名声不显,可他的父亲臧汪却是当朝尚书郎,臧俊又是嫡子,说不上是什么年轻俊才,但也憨厚老实,是个肯踏实过日子的人,这门亲事的确不错,“这门亲事倒是不错。”
郗愔听了郗超的话,也捋须说道:“对,这门亲事倒是不错。”他对郗超吩咐道:“等你回了京口就去探探臧家人口风吧,若是合适,就早点把阿薇嫁过去得了。”他又对郗昙说道:“阿薇的亲事你就不用费心了,至于嫁妆之类的,你大嫂会帮着弟妹合计的。”
“多谢你大哥。”郗昙感激的说道。
“什么话!大男人做什么女儿态!”郗愔白了郗昙一眼说道,郗昙听了郗愔的话,不由哈哈大笑。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王羲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逸少、舅父。”三人同时站了起来,郗超走到门口,迎着王羲之进来,王羲之望着郗超,不由轻笑的轻拍他的肩膀道,“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人都精神了很多!”他顿了顿,戏谑说道:“髯参军怎么连胡子都剃了?都名不符其实了。”郗超苦笑的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前几天他在阿渝的逼迫下,天天剃胡子,自己的新婚妻子还以为自己不习惯留胡子,也天天帮着他剃胡子了。他心知他有事跟父亲和叔父,借口给舅父烹茶就出去了。
“阿兄。”郗超正想回自己书房看会书,就听到郗道茂的声音,“阿渝?”郗超回头见郗道茂一脸闷闷不乐,不由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郗道茂低头闷闷的说道,“阿兄,你说阿父去青幽会不会有危险?”…非^凡…
郗超闻言微微一窒,随即笑着说道:“傻丫头,你再想什么啊!叔父过去可是领兵的,你见过有几个领兵的大将军会有危险的。”
“是嘛——”郗道茂依然不信,“历史上那些著名的战事,将领有危险的也不在少数。”
“别胡思乱想了。”郗超揉揉她的头发,“叔父不会有事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