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就闯了进来,用自己的温情,打破了他所有的孤寂和哀愁。
不是她自己进来的,是他叫她上来的。
因为他已经清楚地看见,那站在一楼吊灯底下的女孩子,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是和他一样的孤独。
所以他很好奇,这样的女孩子,身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就连后来扭伤她,就连夜绝自己都是始料未及的。
明明是想要接近的,为什么还是抗拒她并不算过分的触碰。
也许就应了在物理学和两性关系里同样适用的基本理论: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好像有一千只小蜜蜂,把她的两只耳朵当花丛一样,在里面飞来飞去,嗡嗡嗡地,听得人闹心。
在这一千只小蜜蜂里,就听到有人说:“病人颅内损伤严重,要是到今天晚上还不醒,不排除有进入持续植物状态的可能……”
还听到那个一发脾气就丢掉了所有修养的暴力男大声吼着:“不行,要是她醒不过来,我就让你们都进入植物状态!”
……
好累啊,身体上的疲乏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如此明显,以致于她甚至都没有力气睁开眼皮。
脑中是大片的空白,眼前却是抹不开的黑暗。
真正的夜晚,再长也会天亮。
可是她人生里经历过的这段黑暗,是否真的那样漫长,再也不能消散?
夜绝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她从无边的黑暗中中拉了回来。
“穆秋叶!我警告你,你最好在今天就给我醒过来,要是晚上我过来你还不醒,你就等着我下去把你捉回来!”
他说什么?
要是自己醒不过来他去哪儿找她?下地狱吗?
哈哈哈,他那样的害人精,早死早超生,报销了倒是给人民除害。
可是一般这样的家伙,命都太硬了,老天不敢那么早收回去。
大吵大闹的夜绝被几个保镖和护士架了出去。
“对不起,先生,您打扰到病人休息了。”
“夜先生,请您出去。”
……
嘘,终于清净了。
费了好大的劲儿,穆秋叶才勉强睁开一半的眼睛。
不过外界的强光显然大过了她的承受能力,跃跃欲试好几回,她还是放弃了跟那缕温暖阳光的竞争。
这时候,就有一只极其贴心的手,轻轻地拉上了室内的窗帘。
听到那边布料的沙沙响动,穆秋叶简直要给她跪下了,恩人哪。
没有了强烈的光线,穆秋叶终于放心大胆地睁开了双眼,好好地打量着这个重新又把她接纳回来的世界。
在那个乌漆麻黑的破地方呆了那么久,她感觉自己现在就跟个刚从大地震里被营救出来的幸存者一样。看什么都是那么的感恩戴德,眼前的一切都呈现着一种欣欣向荣的生机。
活着真好。
所以,这个时候出现在穆秋叶眼前的那个女孩,就成了她最依赖的人之一。这和许多小动物一出生,就认第一个见到的东西做妈妈的原理是一样的。
“Hi,你终于醒啦!”
清爽而甘甜的女声像一股舒服的春风,传进穆秋叶的耳中,让那片嘈杂的小蜜蜂安静了不少。
:
动了情的男人最是。。。。。。可爱啦,有没有人要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