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已经到零下了。而脚下的水还在不断地上涨,有了冰块的加入,动荡的水面又加速了上升的趋势。
头上的冰块还在不间歇地打下来,就像夏天的冰雹,应该是有过之无不及。
可现在是林寒涧又肃的秋天啊。
彻骨的寒冷贯穿了她整个身体。
已经泡在水里的部分,开始发出阵阵的酸麻,她知道,这是皮肤处于低温状态下久了之后的症状。
再过一会儿,会有针刺般的疼痛,然后就不会痛了,永远地不痛了
不过她还是抱了一丝幻想,如果活着出去,是不是还可以呆在许庭均的身边。
他一向拿她当宝贝,如果知道她在夜家受着这些非人的待遇,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欺负。
那是不是,就可以原谅她欺骗过他的事实。
她的全身都在阵阵地痉挛着,那是不自觉地生理反应。
她本不想这样的狼狈,但是还是屈服在这凉得吓人的惩罚里。
手上的铁桶空了,没有得到下一步的指示,潘武就很流畅地从梯子上爬下来,准备把另一桶冰块也倒进去。
梯子并不高,但他没有用跳的,因为他想给穆秋叶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看着并不蠢的女人,为什么这么不识相?
服个软不再吃这眼前亏了不行吗?
他觉得夜少可不是秋后算帐的小心眼男人。
“不用了。”
夜绝的眉梢一挑,抬手制止了“努力”地搬桶的潘武。
“就这样冻死她太便宜了,不如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地下室的美人鱼。”
他的声音太轻,潘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夜少一向果决,名下的赌场有了纠纷,也不拖泥带水。
场子里带头闹事的,绝对一枪毙命,剩下的也是非死即伤。
但是像这样花心思折磨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潘武不敢说话,这摆明了是说给里面的女人听的,轮不上他插嘴。
“夜绝,算你狠!”
水已漫到胸口,柜子很高,却不宽,细长细长的,就像夜绝爱怜地划过玻璃的指。
斜前方的探照灯,射得她的眼睛前面都开始有了阴影,穆秋叶有点看不清面前的人。
没关系,这种变态,多看一眼就多做一晚上的噩梦。
“哦?准备开口求我了吗?”
:
有没有人要吊打夜少?夜少表示你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