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为,甚至没有半分征兆,就好像隐藏许久的猛兽,突然跃起,而她是那个一头雾水,刚刚还在吃草闲逛的猎物。
苏瑞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威慑力惊呆了,等她终于回神的时候,她勉强笑道:“怎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的手腕已经被斯冠群压在两侧,他的体重承接在她的手臂上,搁着真皮靠背,还是有点痛。苏瑞惊异于他突如其来的危险度。车里一直没有开灯,只能接着外面的星光看见斯冠群此时的脸,英俊,清晰,深刻,那双眼睛黑得见不到底。
“如果莫梵亚有能力独立生活,你会跟他走吗?”他贴着她的耳根,问。
苏瑞怔了怔,她犹豫了。
这个问题,简直一针见血到了可怕的地步。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如果。”可是,苏瑞又是聪明的,她极快地找了一个空子,钻进去,然后,淡淡道:“如果我不像那个人,你还会娶我吗?”
苏瑞的反问更为尖锐,气氛在霎时间急转而下,两个问题,好像突然撕扯开温情的表现,全部那么尖锐,并且伤人,伤自己,也伤对方。
斯冠群却并不想像以前一样,用最温和的方式,将话题止于这里。
如果有伤口,那就撕开来,不剜掉其中的腐血,他又能怎样才能让它痊愈?
他突然明白自己突如其来的欲望到底是何因由了。
在看到苏瑞的表情时,他的忧虑,让他决定去做一件很直接的事情。
斯冠群想听一听,在苏瑞意乱情迷的时候,从她嘴里说出的名字,到底是谁。
他,还是莫梵亚?
在此之前,他不会给她时间思考,不会给她时间准备,她甚至没有作弊的可能,因为,斯冠群会是最严厉的考官。
苏瑞却还没有揣透他的意思,在气呼呼地冲口出了那个问题后,其实她也是有点后悔的,正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好歹在山顶上,他们才刚刚正式成为未婚夫妻,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候需要彼此沟通,彼此忍受,可是,斯冠群根本不许她开口,她的唇张了张,他已经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她。
一切都来得太快,没有征兆,如同度假村里突然旋起的海啸。苏瑞是那么猝不及防,她的呼吸很快被他全部攫走,一直以来,斯冠群在对待苏瑞的态度上,都是克制而隐忍的,唯有这一次,不想给她回神的空间。
他也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失去控制。
苏瑞试图挣开他,他让她不能呼吸,心跳都要停止了,整个身体被挤压在斯冠群与座椅之间,与之前的怜惜与温柔不一样,这一次几乎是夹着冰雹的狂风骤雨。
他腾出一只手来,很娴熟地探到她的衣服内,带着疼意的挑—逗不遗余力地撩拨着她的欲望,苏瑞明明是想抗拒的,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手指是最神奇的乐器,他顺着她蜿蜒的曲线一直往下,即便到了从前不敢涉足的地方,也在稍做犹豫后,轻轻地覆盖了上去。
苏瑞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地并起腿,惊惶地看着斯冠群。斯冠群还是衣冠楚楚的样子,这让苏瑞莫名地想起一个词。
衣冠禽—兽。
事实上,她也将这个词说了出来。
斯冠群俯低一些,一边不遗余力地继续让她意乱,“叫我的名字。”他低语般蛊惑着她。
苏瑞的脸憋得通红,全身不自禁地战栗着,可是,却怎么也不肯遂他的愿,骨子里,苏瑞也是一个倔强到一定地步的女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别打了,大概是发现了斯冠群这番突然袭击的企图,反正她不开口,就是不开口。
斯冠群简直拿她没办法,他并不强迫,但也绝对没有放弃的意思,每次在她即将动情的时候,他又及时将手拿来,这样的折磨,简直比虐待还要可恶。
苏瑞也恼了,她挣扎着想起身,脚一瞪,居然直接踩到了拉起的手刹,
手刹就这样被直接撞开,斯冠群本来就将车停在山道上,山道的斜坡很是陡峭,汽车因为惯性,一路向山下滑行而去,感觉到汽车的移动,苏瑞惊讶地叫出声来,斯冠群却仿佛没有知觉一样,仍然只是抱着她,任由汽车往山路尽头的悬崖越滑越快。
“叫我的名字。”他不管不问,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用不可抗拒的威仪,说:“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要咬着唇,为什么一定不肯开口?
苏瑞先还想硬撑,可是,当察觉到汽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时,她终于吓得叫出声来,“斯冠群,斯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