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推开。房间门的时候,金钟并没有我预想的坐在某个地方,床上亦或者是梳妆台前,他反而是抱着手臂站在窗前,窗外的明媚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影子恰好打在了我的脚边,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就好像是窗外的阳光。
他听到声音,缓缓回头,对我招手,“来!”
“晓菲!”王薇唤着我,我回头,她不停地跟我挤眉弄眼,好像是在告诉我,一定要矜持似的。
我白了王薇一眼,推门而入,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上了,当我走到金钟的身边的时候,金钟伸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肩膀,“你看今天的太阳多好啊!”
我跟着金钟的视线望向了天空,这一天的眼光也是出奇的明媚,跟前些日子的阴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啊,感觉好久都没有晒过太阳了,今天的太阳可真好啊!”我感叹道。
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小礼盒,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礼盒,“这……”
金钟打开了小礼盒,里面是一根项链,项链上有个小瓶子,瓶子里是好像是些白色的粉末,在太阳下显得有些亮晶晶的,别致得不行。
“这里面的粉末是我腿的骨灰,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手是我的脚吗?这个我留了好久,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金钟笑着取下了项链,正要往我的脖子上戴上。
我一把抓着他的手,他居然把自己腿的骨灰都给留着的?我居然完全都没有发现!
“你是打算把你的腿挂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金钟,他的这一举动,确实让我脑子都有些疼。
金钟看了看项链,又是看了看我,问道,“不行吗?!”
我拿过了他手里的项链,顺手扔在了梳妆台上,“你要跟我说的悄悄话就是这个?!”
金钟抿了抿嘴,走到我的身后,抱住了我,“还生气呢?!”
我撅着嘴,从梳妆镜中看到了金钟似笑非笑的脸,我更生气了,一把推开了他,“你还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金钟依然笑着上来,不顾我的反抗,还是抱住了我,温柔地跟我说道,“我知道错了,老婆大人,以后不敢了!”
我哭笑不得,“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我害怕的是没有你,我害怕的是你过得不好……”金钟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豆大的泪珠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不停地打着金钟的后背,“你有什么害怕的,你就不怕我真的跟方子结婚了?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跟在一起都过得不好!”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以后我们去南充,离家的地方近,又有山有水,带上妮妮跟念钟,过一过平静的生活。”金钟笑着说道。
我大哭了起来,嚎啕大哭。
金钟一下子慌了神,“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依然不能原谅我?家法伺候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别气了,气坏了身体,以后谁来打我谁来骂我?!”
“你个混蛋!你就是个混蛋!”我哭着喊道。
“是是是!我是混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两个孩子,我让你难过了!”金钟捧着我的脸,不停地认错。
我憋着嘴,我要的哪里是道歉,我要的是他实实在在陪在我的身边。
后来,他告诉了我他的生活,却完全没说过他的煎熬。四年来,用着别人的身份活着,与我相见不能相认,他的痛苦好像一点儿都不比我少。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要给我平安,他不想再波及到我跟孩子。
我窝在金钟的怀里,“你可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梦到云南,梦到你会给我熬粥,会给我顿鱼汤,可是我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死了,你再也回不来了。我多想就跟你去了,要不是有两个孩子,我真怕我坚持不到你承认自己的时候。”
“傻瓜!”金钟敲了敲我的脑袋,“这是个大傻瓜!”
我含着眼泪笑了,“是啊,我就是个傻瓜,你不是说了吗?大学的时候你就觉得我傻,你说那个时候就因为我的傻,你就想要保护我,哪知道,你真的找到我了,还保护了我一辈子……”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金钟看着我眼睛,似乎是在冥思苦想。
我别过脸去,“没说过吗?!”
他当然没说过,我只是胡说八道,但他保护了我一辈子这个事情仿佛是真的,大学里,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守护我,我一直以为是周游,但后来想一想,可能这个人就是金钟吧!
“好,你说说过我就说过。当时你确实傻,那个时候啊,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差点都能掉湖里去!你说你傻不傻?!”金钟笑了。
我伸手你抓起梳妆台上的项链,仔细打量着项链,里面的骨灰是他的腿,他要让我以后做他的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