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也跟着去了医院,陈冰的母亲看起来很严重,她父亲年迈再带个老人去医院,肯定是不方便的。
我站在陈冰父亲的身旁,“叔,您还是给陈冰打个电话吧!”
我的提议让身旁这个年迈的老人沉默,他双眼饱含风霜,背却傲然挺直。
我住了嘴,看着床上疼得喊出声音来的陈冰的母亲,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不是说养儿防老,那么他们两口子养了陈冰又防了什么?!
这时手机响了,是金钟的电话。
“跑哪里去了?忘记今天看婚纱么?”金钟训斥着我,语气里却充满宠溺。
我这才是想起,我跟金钟是要快办婚礼的人了,我们要准备很多的东西。
“你先过去,我马上过来!”我急急忙忙挂了金钟的电话,刚放下电话,一个护士就笑着递给我一堆的单子,“您是病人的女儿吧!一楼缴费!还有,不能让她干重活,平时应当多休息!”
我蹙眉,我什么时候成别人家的女儿了?抬眼,病房里,陈冰的母亲躺着流泪,陈冰的父亲站在窗前叹气。
我回头,看着眼前用异样眼神看着我的护士,笑着将收费单推了回去,“对不起,您认错人了!我只是好心打了120的人,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护士看了看我,又是回头看了看病房里的两位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我道歉,“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他们女儿呢!”
说完,她就去敲门,当她把账单递给屋里的老人时候,两位老人面露难色。
“陈华,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来医院,不要来医院!现在好了,医药费都给不起!”陈冰的母亲立马掩面大哭了起来。
窗外的老人则是冷声呵斥,“哭什么哭!你要死了我怎么办!钱都是小事!你给我好好躺着就行了!”
陈冰的父亲陈华拉着护士走了出来,出病房门就发现了还没走的我。
他沉默了半秒,才是跟护士说道,“我等会去缴行不行!我还得回家里取钱!”
护士其实也知道大概情况,虽医院规定是死的,但到底人还是活的,她只提醒着陈冰的父亲一定要尽快结账。
当护士一走,陈冰的父亲的头抬起来了,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让你见笑了。”
却最终没有找过我要任何的帮助。
“叔叔,您真不打算让陈冰过来?”我忍不住问道。
他垂下眼帘,咬牙摇头,“你不都看见了吗?是她推他妈妈下楼的,她带着她妈去碰瓷!有这样的女儿吗?”
我忽然为这一家人感到心酸,这么明白事理的两口子,却有着陈冰这样的女儿。
“叔,那您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看着他那满头的银发,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自己跟金钟又处于两个人都游手好闲的状态,可我还是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的漠视而失去生命。
他摆手,“姑娘,你爸教你教得好,我跟陈冰她妈这辈子才是失败!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自己有办法!”
他的微笑,明明就是苦撑,我却不忍心拆穿。
后来,我刚出医院大门,金钟的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金钟打开门,护着我坐下,为我系上安全带后就柔声跟我说,“她家的事情,以后不准管了。”
我蹙眉,心里对他的话有些不明白。
他伸手拉着我的手放在他温热的手心里,“听话!”
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可细想,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后来我们去了婚纱店,我没想到的是晓瑜跟方子这一对儿也在,他们似乎从来都不用上班,成天就只用谈恋爱就够了!
方子抱着晓瑜十分夸张地跟我说道,“姐,我姐夫可是真爱你呀,以前都没见过他试婚纱,就结婚当天到场就算是结婚了……”
“咳咳……”金钟干咳一声,方子才是意识到自己嘴大立马住了嘴。
晓瑜挣脱方子的拥抱,笑着上来引着我去看她之前就觉得比较好看的婚纱。
走到金钟跟方子听不见声音的角落,晓瑜才是跟我说道,“方子嘴大,你不要介意。”
我抿嘴一笑,“我介意什么?我早就习惯了!”
晓瑜这才是感激地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看好的婚纱问我要不要试试。
晓瑜看上的婚纱是偏甜美系的,梦幻蓬蓬裙及地,胸口开出一朵粉色玫瑰。
我却瞥眼看着旁边那一套十分简单的一套,腹部收紧,没有多余的点缀,整个婚纱看起来并不像婚纱,更像是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