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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想着正霆在场,也不好过于僭越,便只好收回视线,将碗筷摆到正霆的面前,又将公筷放在一旁。
正霆给郑匪夹了几箸菜,温声细语的介绍这些菜品。
回过神,发现京墨没走,便出言让他先退下。
京墨很不放心,可又无法违背正霆的命令,便说自己守在屋外,正霆有任何需要,随时叫自己。
郑匪筷子停了下,眉头一挑,叫住了京墨。
京墨望向郑匪,问道:“郑寨主有何吩咐?”
郑匪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说:“吩咐不敢,就是觉得你眼熟。”
“能被郑寨主记住,那可真是小的的荣幸。”
京墨话说的客气,但表情耐人寻味,多少有点阴阳怪气。
郑匪却并不在意,他仔细的回想了下,这才想起,他初次见正霆时,就与京墨打过照面。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贪生怕死的学徒。”郑匪忍不住拍手称赞道,“你不愧是正霆的人,和他一样,演技精湛啊。”
京墨被人挖苦讽刺没关系,但郑匪不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的主子。
他怒目而视,不客气的说道:“你昨日伤了主子,还给主子下药,这事主子不和你计较,还待你如此宽厚,以德报怨,你怎还对主子出言不逊。”
“伤人?我说的话算客气了,怎么算是伤人呢。”郑匪似笑非笑的看着京墨,“若不是我,你家主子都死了,你该谢谢我才是。”
京墨:“你……”
正霆开口拦住了京墨的话:“京墨,你先退下吧。”
京墨愤愤不平的看了眼郑匪,又满眼担忧的望向正霆。
“你看,我这样伤他,他护着我,你说气不气。”
郑匪口气揶揄,说完还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气死人不偿命的朝着京墨眨了眨眼。
京墨咬了咬后槽牙,退出了屋子。
“你又何必故意与他置气。”
“我逗逗他而已。”郑匪心情愉悦的饮了口茶,“你手下的这个京墨,倒是挺护主的。”
“京墨以前是赌场的打手,因为心善收赌债的时候宽限了别人两天,结果对方跑了,差点被赌场的人打死。我刚好经过,就将他收在手下做事了。不过他不在宫中,只负责世宁居与外面的联络。这里的人,也并不知我的身份。”
郑匪见对方毫无隐瞒,便又问道:“我今日看到有人来找你,那人看着挺贵的,就是有股子读书人的酸腐气,还带着当官的那种腔调,那人是谁?”
看着挺贵的?
郑匪的用词倒是一向有趣。
正霆如实答道:“他叫周政泽,是当朝太子。”
“周政泽,周政霄……”郑匪问,“所以你叫周政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