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到是!”幽冥玉破涕为笑,又嗔怪的瞪了幽冥康一眼。
暗夜里,幽冥夜盘腿坐在牢房的一侧,闭目凝神,修复着自己受损的经脉。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被打入大牢,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刚刚回到这里,对许多情况都不甚了解,敌人在暗他在明,又受了伤,这无疑是完全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而现在的他被打入大牢,在很大程度上便削减了敌人的警惕性,而他,也可以趁机安安静静的疗伤,他相信幽远和幽辰他们,一定会见机行事的。
与此同时,在幽远的房中,幽辰和幽凌二人正围坐在一起,听着幽远跟他讲述目前的情况,他们越听,脸上的神色便越加凝重,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极为不利,一定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才可以渡过难关。
而最为棘手的便是,他们的老主子幽冥冲似是已与之前大不相同,据他们的经验,应该是被人下了什么巫蛊之术,而做这件事的最大疑凶,就是大长老幽冥康。
目前族中的大部分人已然向他们的一方靠拢,幽远他们能用的,可以信的过的,便只有由幽辰幽凌带领的几十个人,还有幽远手下的几个亲信。
连幽冥冲昔日的贴身手下也轻信不得,幽冥冲生性多疑,做任何事,都小心谨慎,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出了问题,想来,幽冥康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手的。
现在,单凭他们这些人,恐怕是无法扭转乾坤了,只盼着能将幽冥冲和幽冥夜救出来,等到日后再东山再起。
最后,幽远叹了口气道:“最怪我太大意了,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我才有所察觉,如果可以早些发现的话,事情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样。”
幽辰安慰道:“总管也不必自责,怪只怪敌人太狡猾了,如果轻易就被人识破,那他们也不配在老主子身边这么些年了。”
幽凌点点头道:“幽辰说的对,我们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少主知道我们的计划,然后,再想办法摸清老主子的情况,看他的神识还有没有清醒的可能。”
幽远想了想道:“通知少主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老主子那里我走一趟,切记不要莽撞行事,完事之后,依然来这里汇合。”
“好!”幽辰幽凌二人一齐点了点头,便起身悄然溶入了浓浓的夜色。
他们自小便接受特殊的训练,夜间行事而又不被人发现,是他们的看家本事,不过,这里却是在幽冥家族,族里的任何人都具备这一技能,所以,他们一刻也不敢大意,用尽平生所学,才堪堪躲过冥丁的巡察,慢慢的向着大牢行近。
相对于幽辰幽凌二人来说,幽远就显得轻松的多,他是老主子幽冥冲的贴身管家,他要去老主子的住处,天经地义,无人敢拦,更不会有太多的怀疑。
不过,此时的幽远心中也并不轻松,幽冥冲的情况如何先放在一边,光他自己的处境就已非常危险,幽冥康曾数次暗示过,想要让他认清形式,“弃暗投明”,不过,都被他装傻充愣给混过去了。
不过,他也知道,幽冥康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不定早已对他起了疑,所以,在这暗处,不定有多少冥丁在盯着他的一言一行,所以,他要格外谨慎,一定要表现的与平时毫无二致,否则,别说是救幽冥冲和幽冥夜了,没准儿自己先就被灭了口。
幽冥冲的寝室就在眼前,幽远看了看自己顺道从厨房端来的一碗参汤,不动声色的向前走去。
“站住,什么人?”果然不出他所料,幽冥冲寝室外负责守卫的冥丁已然被调换了,看来,他们也沉不住气,想要行动了。
“是我!”幽远昂首挺胸的走上前去,用眼睛乜斜了他们一眼道:“该死的奴才,连我也不认的了吗?”
“哦,原来是幽总管,失敬失敬!”那为首的一名冥丁见是幽远,打着哈哈冲他抱了抱拳,神色间却毫无尊敬之色。
“哼!”幽远不满的哼了一声,抬步就要往寝室里走,不想,却被那为首的冥丁一伸手给拦了下来。
“幽总管,老主子已然歇下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那冥丁一脸的得意之色,想来,在幽冥康面前,也是个得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
幽远看了他一眼笑道:“笑话,本总管一直都是贴身伺候老主子的,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还轮不到你一个狗奴才来说话。”
那冥丁不怒反笑,也学着幽远的样子道:“总管大人说我是狗奴才,没错,我承认,可是,您以您就比我们尊贵到哪儿去了吗?还不一样是狗、奴、才!”
那冥丁故意加重了狗奴才三个字的读音,一字一顿的说着。
“啪!”幽远将参汤交于左手,右手轮圆了照着那冥丁的脸就是一巴掌,“即便是奴才也分三六九等,我便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比你尊贵,还是你比我尊贵!”
“你!”那冥丁一手捂着刚刚被打的一边脸,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幽远,但是,他终于还是忍了下来,此时还没到翻身的时候,如果因为他的一时大意,而弄的满盘皆输的话,那他即使有九条命也不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