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芸娘生前倍受摧残、活活被折磨致死,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姜颂心中涌起一股滔天怒火,杜淑兰,你好歹毒的心!
“她为何要这么做?”姜颂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
乔绾妤哽咽道:“大夫人说,你娘生前偷了她的东西,藏在了坟墓里,她要掘坟取回那样东西。”
“简直是荒谬!”姜颂怒极反笑,“我娘生前何曾偷过她什么东西?她分明是借口寻衅!”
楚惊鸿也皱了皱眉头,“杜淑兰行事,未免太过嚣张了些!”
说着,她看向姜颂,“颂儿,你打算怎么办?”
“简直可笑,我娘下葬时一卷草席裹身,连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能偷藏她什么东西?”
姜颂面色冰冷,“她想毁我娘声誉、辱我娘尸骨,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楚惊鸿闻言,心中暗暗点头。
她这个儿媳妇,不仅长得美,性子也坚韧,是个能担事的。
“此事,谢家不会坐视不理。你娘的坟在城郊那样的荒山上,总归是不妥。”
“不如,趁机将你娘的坟迁入谢家墓园,一来可保你娘死后安宁,二来也能全了你为人子女的孝心。”
楚惊鸿这番话,可谓是给足了姜颂体面。
要知道,谢家墓园里葬的都是谢家历代先祖和主支嫡系族人,姜颂一个外姓媳妇,按规矩是没资格将娘家母亲的坟迁入谢家墓园的。
但楚惊鸿不仅这么提了,还用了“全了你为人子女的孝心”这样的话,这显然看重姜氏,并愿意为她破例。
姜颂闻心中一暖,对楚惊鸿的敬重又多了几分,“多谢母亲体恤,颂儿感激不尽。”
楚惊鸿伸手扶起她,“傻孩子,你既然嫁进了谢家,便是谢家的人。你的事,便是谢家的事。我岂能坐视不理?”
说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何况,我本就看你那嫡母不顺眼,此番正好借机敲打敲打她。”
“可是,将我娘的坟迁入谢家墓园,会不会让母亲难做?”姜颂有些担忧地问道。
姜颂虽然愤怒,但也知道迁坟一事有违祖制、不合规矩,势必会给夫家带来一些麻烦和压力。
但她本人,由于嫁了人,没法单独立户。
按照太熙律法,没有立户,便不能以姜颂个人的名义买卖土地、田产、房屋的权利,自然没有地方安葬亲人。
在这方面,她确实需要依赖谢家的帮助。
“嗯,是有些为难,在谢家宗亲族众这边估计很难说通,可你救了谢家满门,有这天大的恩情在,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再者,你如今是谢家的少夫人,你的体面便是谢家的体面,谁敢置喙?”
“大不了我们退一步,先将你娘的坟迁到谢家墓园的旁边的空地上,等日后你考上凤舞学院,得到天家封赏,再将墓园的围墙扩建,将你娘的坟包含其中。”
姜颂听着楚惊鸿的周到安排,眼眶不禁微微泛红,“母亲如此为我着想,颂儿真是无以为报。”
无论如何,今年这凤舞学院的魁首她是一定要拿下的!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母亲,为了谢家,更是为了向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复仇!
那些人越不想让她成功,她越要站在那万众瞩目的巅峰,让他们通通仰视!
然后再踏碎他们的卑微与狂妄,让那些人知道,曾经的欺辱和轻视,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姜颂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将乔绾妤从地上搀扶起来,“姨娘,这些伤,都是那毒妇打的?”
乔绾妤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她……她昨日突然命人将我绑去,逼问我你娘是否藏了她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