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累了,想要缴械投降,可是她们谁都不需要他来投诚。
她的唇依然是熟悉又令人安心的甜香馥郁,只要吻一次就会让人沦陷一辈子,她为他织了一张温柔的网,诱他坠入陷阱,明知道碰不得,他还是义无反顾沦陷其中。
他恶狠狠地吻她,混乱中咬破了彼此的唇舌,血液在口中混合纠缠,腥气弥漫。仿佛是迷失在沙漠的旅人尝到一泓清透沁凉的泉水,干涸和龟裂的部分被细细润透,他舒服的想要喟叹。
指尖拨开了她睡衣的纽扣,灼热的吻顺延而下,在她细嫩的胸部停住,张口含住。
她一直冷冰冰的抗拒,这时更是讥讽:“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他松口,略一思索:“芳。”
这一刻男人的眼神澄清透彻,坚定,没有一丝犹疑。
萃芳怔住,而后恶狠狠拿他脱下来的衬衫,嫌恶地盖住自己的脸往床角躲去。却突然惊叫一声,被他握住脚踝用力拖到身边,拽高她,猛然咬住那圈淡淡的牙印,唇舌覆上去。
她吓得直喘粗气。
他咬得并不重,半咬半吮着的,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挣扎着扭来扭去,一转身用力朝他踹过去。可惜却落入他手里,分开她的双腿,他挺腰,横冲直撞了进来。
没什么耐性,他仿佛急不可耐,只顾着急切深入。干涩的胀痛疼得她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嵌进他的肌肤。
律动不管不顾蛮横的持续着,她痛得说不出话,闭上眼睛忍受他重重的抽|送,堵住耳朵,不想听到那些黏腻的声响。
大概是太久没做了,被他翻来覆去折腾的腰都要断掉,床单早弄得一塌糊涂,他却还纵情的动着腰,积压许久似的。
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耳畔,热切的喘息着,牙齿咬住一端衣角,一扭头掀开布料,露出她痛哭流涕的一张脸。
被衣服闷得满头都是汗珠,头发也黏腻着粘在额头上,这样看,她像是个可怜的小孩子。
他抵着她的额头,望进她的双眼,仿佛祈求:“不要喜欢别人……你只能爱我……”
她溃不成军,掩面,痛哭失声。
通宵纵|欲的后果就是连着三天高烧不退。等她稍微清醒点的时候,佣人偷偷告诉她,王彦辰已经出国了,知道她退烧,昨天夜里才走的。
问他做什么去?佣人不敢回答。
没什么胃口,生病了食欲更加萎靡,喝了半碗粥就吃不下去。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午觉,有人走到她的床前弄醒她。萃芳抬眼,是老管家。
“老太太想要见你。”
她几乎是立刻就坐了起来,精神一振。
家婆的住在后院,离王彦辰的房间徒步要走上十几分钟。她被关在这里快半个月,家婆闭门不出,终于还是知道她被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