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琰的心都提起来了,只见老虎一个猛扑,小牛被扑到在地。看着小牛在不断哀鸣挣扎,叶景琰很是同情,但是他什么都不会做,因为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等等,非洲怎么可能有老虎呢?
调了调望远镜的焦距,叶景琰这才看清,这哪里是老虎,分明就是一只雄壮的花豹,只因毛色太过相近,又有青草遮挡,一时看差了。
叶景琰觉得自己和幸运,来非洲的第一天就见到这种场景。
太阳渐渐西斜,叶景琰躺在车顶,风耳边呼啸,鼻间是草的清香,二十四年了,他从未如此闲适过,就这么看着蓝天白云,任由时间流淌。
或许是坐了很长时间的飞机,叶景琰稍趟了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梦中,曾经的小姑娘站在阳光中,气势磅礴的说,叶景琰是我的人,不许你们欺负他。
“砰——”一声枪响将叶景琰惊醒。
他快速的从车顶爬起,看清形式后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的车子被三头狮子团团围住,而三只猛兽正用冰冷的眼眸盯着他。
叶景琰后背发寒,他居然如此大意,在危机四伏耳朵非洲草原睡着了。
“砰——”又是一声枪响。
三头母狮喉咙中发出烦躁的低吼,其中一只回头看了眼不远的军车,低吼一声,慢悠悠的转身带着另外两只离开,似乎很不爽,它还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差点吃掉的猎物。
等三只大猫消失在齐腰高的草丛中,叶景琰才有空去看十几米外的军车。
好巧啊。
车上正是上午见到的那个女人,穿着迷彩军衣,手里持着一把机枪,枪口朝天,刚刚那两枪就是她放的。
她带着墨镜,脸只剩下巴掌大,叶景琰看不清她的表情。
“中国人?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女人看到他,用英语冷声询问。
叶景琰站在吉普车上,同样戴着墨镜,用汉语回答,“我是中国人。”
女人的视线在他脸上盘桓了一下,同样用中文说,“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就葬身獅口了?”
叶景琰有些抱歉,“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
“你不用对我说抱歉,想睡觉就去房间睡,在草原睡觉纯粹是找死。”女人的语气极为冷淡,还带着淡淡的嘲笑。
叶景琰被骂了却不生气,毕竟这女人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谢谢你,下次我会注意的。”
女人转头拍拍司机的肩膀,用当地话说,“开车。”
叶景琰着了魔般喊道,“等一下。”
女人回头,透过墨镜望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
叶景琰懊恼的咬咬唇,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鬼使神差的就喊出了口。
“那个……你叫什么?”叶景琰犹豫了半天才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你别误会,我只想谢谢你。”
女人早就习惯了这种有钱二世祖的搭讪,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不用谢,顺路而已。我们走。”
穿迷彩军装的男人启动车子,女人再没多看叶景琰一眼,渐渐消失如画般的草原上。
叶景琰摘下墨镜,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出神,好一会儿才灵魂归窍。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只见了两面的女人发愣?
真是疯了。
戴上墨镜,跳进驾驶座,叶景琰在夕阳中返回住所。
后面的几天,叶景琰在肯尼亚的自然保护区看到了壮观而凶残的角马渡河,见识了狮子的速度和力量,观赏了上百万只火烈鸟在博格利亚湖起舞,还有在晚霞中优美散步的长颈鹿和大象……
叶景琰沉迷与大自然带给他的各种震撼,这是从未有过的体会。
逛遍了肯尼亚,叶景琰准备明日动身前往坦桑尼亚,他想看看传说中的隐世天空到底是怎么样的。
因为明天要早早坐车,叶景琰晚上给家里报了平安就上床睡觉了。
哪知到了半夜,一阵激烈的枪声打破宁谧的黑夜。
叶景琰从床上翻身而起,从行李箱的最深处取出一把手枪,这时,响亮的敲门声响起,传来酒店老板的声音。
“先生?你醒了吗?”